“送你。”陆晓从背后的书包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邢骅琛手上,没再多说便转身走了。
邢骅琛好奇地打开盒子,是手表。
“你娘的,是要送终么?”他没有再往陆晓远去的方向看什么,啐一口唾沫,径直向着门口走去。陆晓躲在运动场门口的梧桐下,看着邢骅琛的身影渐行渐远……
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暮霭中。
“再见!”他终于说出了口。
第7章第七章茶水还是药呢
有人说,活着就是上帝画的一条没有尽头的线,有重合,有平行,有相交,错综复杂。
而这些短暂的美好,也只不过是邢骅琛与陆晓不经意的一个交点。
他们从陌生到相遇再到分离,这需要一辈子来慢慢体味的过程,就这么仓促地结束了。在陆晓踏上驶向北京的那辆列车时,邢骅琛也正坐着向南的列车,离他越来越远。
与孤身一人的邢骅琛不同的是,骆安冉陪在了陆晓的身边。毫无疑问,他俩的人生轨迹重合了,骆安冉几乎知道陆晓全部的事情,他的沉默寡言,他的敏感多虑,他的冷静固执,以及他的柔软,可唯独那件,陆晓反侧辗转不能释然的那件怪异秘密,除了自己,谁都不曾知晓。
不知晓陆晓身份的人,大多都以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无形中他便被扣上了富二代的帽子。只因平日的他花钱大手大脚,对于自己的朋友起止仅仅用豪爽二字形容。倘若外出聚会或是开趴,只要他在,决不允许其他人付钱。
只有骆安冉一人知道,陆晓此时的出手阔绰全部是他父亲去时候留给他的家产。而他那强烈的自尊迟早有一天会让他摔得很惨,可他清楚归清楚却从不开口劝阻,因为他知道只有自己亲自摔倒了才会知道究竟有多痛,别人的劝说轻则无关痛痒,重则反目成仇。
而对于陆晓惨败后的救赎,他是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的。对于兄弟情谊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游戏,球场,图书馆,骆安冉跟个永动陀螺似的跟着陆晓转。
“他不仅喜欢研读文学、历史传记,他还酷爱绘画雕塑,甚至地理天文,就连工程机械他都不放过。”“虽然他就是个变态,但是人还不错。”骆安冉是这样把陆晓推介给自己的每一个女性好友的。
陆晓除了躲,再无他法。
“喂,傻逼!我上你校友录了,你猜发生了什么。”骆安冉追过来嚷到。
“无聊。”陆晓竖起食指以示警告。
“你只能够勾引男人。”骆安冉夸张地大笑道。
“邢骅琛。”他顿一顿,“邢骅琛,就是那个很高——很瘦——我们高二一个班的邢骅琛你还记得么?”骆安冉补充,一副满不在乎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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