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动静越来越大,刚开始还是礼貌地有节奏的敲击声,到了后来,就渐渐变成了震耳欲聋的狂暴的鼓点,轻易便能感受到门外的人濒临爆发的狂怒的心情。
贺扬波还坐在冰冷的地砖上,背靠在玄关处的木柜旁,持久而吵闹的敲门声吵得他心烦意乱,他慢慢睁开眼,家里灯光很暗,可是他依旧觉得晃眼,抬手揉了揉眼睛,嘴里不耐烦地大骂了两句。
“去你妈的!”
“有完没完?”
门外忽然顿了几秒,铺天盖地的巨响又接踵而至。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敲击声的,似乎还有人在叫贺扬波。
“贺哥!”
“贺扬波!你开门!”
“贺哥你开开门啊……”
“我是一航……贺哥你先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一航?怎么可能呢?
一航明明已经死了,死在山海之外,死在一万多公里之遥的坦桑尼亚,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在门外呢?
噢不,他刚刚来过。
他把钥匙留下了,他是来告别的。
他已经走了。
他已经死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别再做白日梦了,刘一航死了。
贺扬波自嘲地笑笑,无力地靠在柜子旁,失神地望着被锤得摇摇欲坠的门,眼角一片潮湿。
他想,这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一些吧,门都快要被锤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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