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航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贺扬波的嘴唇只是轻轻在他后背碰了一下就离开,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绪:“你别动,我再给你上点儿药。”
上完药,刘一航后背被他按得发烫,忍不住动了动。
贺扬波按住他:“别乱动了,躺着淤血散不开……就这么睡能睡吗?”
“睡不了,难受。”刘一航头埋在枕头里,闷声道。
贺扬波无奈:“那怎么办?我也不能替你难受啊。”
“你陪我一起睡。”刘一航要求。
贺扬波没说话,站起来拿了碗和杯子就要往外走,刘一航急了,作势要起来:“哎哎哎,你别走啊!”
“躺好!”贺扬波都走到门边了,转头瞪他:“我去把碗放了就过来。”
……
于是,卧室里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贺扬波向左侧躺着,刘一航就像在母体里一样蜷缩起来,被他严丝合缝地搂在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刘一航平时睡觉的时候就喜欢这么贴着贺扬波,有时候是双手双脚地挂在他的身上,有时候是搂着贺扬波的腰把脑袋搁在贺扬波的锁骨附近,但是像这样,被贺扬波像个孩子一样搂在怀里,还是第一次。
“贺哥……”刘一航的声音难得软软的,带了浓浓的鼻音,“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在坦桑尼亚的事?”
“没……”
“我刚到的时候,特别难受……那边条件有多差?比你能想象到的最坏的情况还要差......我们去的还不是最偏最穷的村子,可是我觉得条件已经不能更坏了……没有水,不能洗澡不能洗脸,连喝的水都要省着用,一切都要以病人优先……”
“我们睡的,是那种大通铺……连大通铺也不能算,就是在地上,铺个类似草席那样的东西,我们一大帮医生,就那么凑合……”
贺扬波有点难以想象,刘一航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忍受得了那样的环境。
“这些还不是最难的,最让人难受的,是我一直想着你。”
“我为什么要去坦桑尼亚?当然不只是那么高尚的想要救死扶伤,我就是为了躲你……”
“我都已经躲了那么远了,都躲到非洲去了……可是我一闭上眼,就能看到你。”
“我走到哪儿都想着你,我那时候就像,我是不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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