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明早起来看日出是吗？”
“嗯，睡吧，日出的时候我会叫你。”
程睿逸沉默了一会：“我是你弟弟，你真的不在乎吗。”
黑暗中程泽似乎是笑了，但没有声响，程睿逸感觉得到他笑了：“我没有亲人。”
程泽这样说，程睿逸的心跟着为之一颤，说不上是同情还是震撼，程泽说出这样的话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
程睿逸侧身靠近了程泽，贴近了他的胸膛，黑暗中程睿逸摸索着吻上程泽的脸，道了一声晚安。
昏沉的睡去，程睿逸醒来是是被程泽叫醒的，天色泛着灰白，帐篷一打开冰冷的空气就往里灌。程睿逸顺遂的爬进了程泽的怀里，用敞开的外套裹住了自己。
程泽也很配合的环抱住了他，程睿逸看着山峰间的沟壑里腾起雾气，头仰在程泽肩膀上笑得乐不可支。
“抱我那么大一个人在怀里会不会很奇怪？”
“比我瘦，比我矮，比我小，相比之下你不算大。”
“是吗。”程睿逸看着天际泛着鱼肚白的地方显出一丝嫣红，觉得程泽也还蛮会挤兑人的，说话也蛮内涵。
程睿逸痴迷的看着颜色渐渐浓重起来的红色，深浅重叠晕开。
“我很多次都想来这座山，看这样的日出，和你一起。”
程泽看着程睿逸的侧脸，在冰冷的空气里，他肤色白得有些脆弱，远眺着天际的红色，神色悠远而飘忽，程泽拢紧衣裳抱紧程睿逸：“什么时候想的。”
“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露营爬山的时候。”程睿逸笑得有些调皮：“那时候满心都是你。”
“现在呢。”
“也满心是你。”
程泽凝视着程睿逸带着笑意却无比认真的眼神，片刻之后：“和谁学的？说话那么肉麻？”
“是吗？”程睿逸反问程泽，他看着程泽的双眼：“我爱你。”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程泽的脸，对着他的嘴啵啵的亲了两下。
“适应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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