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无法支撑身体,我吃了太多药,想换个疗法。”
“你的病历上从未出现过骨头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了?”艾德里安问。
“我想去见见朋友,一个普通的朋友,过去认识的。你不必管我的过去。”
“哪里都别去,我不能没有你。”
克莱斯特坐起来,裹着睡衣倚在床尾。艾德里安抬起腿,宽大的脚掌贴在伴侣的胸前。伴侣的毛发柔顺地贴在他脚底,像是本来就与他生为一体似的。克莱斯特移开身体,艾德里安用力踩住,把他定在自己与床尾雕花的木板之间。
“我想自己呆一段时间,你要干什么,”克莱斯特握住伴侣的脚踝,“我会回来。”
“你会回来,可人生那么短暂,我一秒都不想等,”艾德里安说。
“有些问题我必须在没有你的时候才能想明白。”
“那是什么问题?”
艾德里安继续抬脚向上,抚摩伴侣的身体,他的脚趾和手指一样灵活,克莱斯特发出满足的叹息,轻声说:“我不知道,这才是问题所在。”
“莱因哈特,我得说,”艾德里安坐了起来,“你总是做些仪式化的事来证明自己行为的正当性,但它们都是不必要的。”
“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了?”
“回答我,”艾德里安拉过伴侣的双手,“离开我才能进行的思考,真有那么重要?”
“大概有吧。”
艾德里安的眉头和嘴角由全脸的肌肉扯出怜悯和苦痛的形状。
“大概有?”
“有。有些事情我必须在你不在的时候才想得清楚,”克莱斯特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双手,“我对你还有所保留,不确定是否要把你牵涉进麻烦之中。”
“那会是什么麻烦?”
“我想治好自己,”克莱斯特抽出左手,将垂在眼前的头发理到耳后,“我很清楚,那意味着我会变成另一个人,那是另一个不可知的情况。我不知道治好之后,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你。”
“我理解你的烦闷和苦楚。十月我要去德州办件事情,明年一月回来,你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这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行,我想够了。”
“我也要你一个承诺,无论如何,二零零九年二月之前,给我个结果。”
“我会的。”
“好。哈哈,”艾德里安突然笑了起来,“但愿你的朋友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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