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是部队出身的大老粗,但实则挺细心的。
周言看了看放得老满的冰箱,用力叹了口气,把冰箱门关上。
这个时候,韩铮从卫生间走出来,然后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大衣。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个儿行不行?”
周言点头:“没问题。”
韩铮走后整个屋子就陷入一片死寂,周言脑子里飞快地播放刚才和丁一钊电话里说的话,越想越头大,连带着伤口都疼。
不行,不能想了。
他把电视机打开,随便调到一个民生频道,看着养猪专业户吐槽今年生意不好做,看着看着眼皮越来越沉,就这么睡着了。
其实睡着了也不安稳,做的梦里是天空中奔跑着一只又一只肥猪,醒过来时一抹嘴巴,竟然流了哈喇子。
周言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好在韩铮不在,不然……啧啧……多丢人。
他和韩铮同房睡了那么多天了,到了这晚一个人睡的时候,反而不习惯。周言想我特么真是贱啊,之前还总觉得有个不熟的人在房里影响睡眠,这会儿,竟然有点怀念之前的日子。
可能他真是一个人太久了。人嘛,就是这样的。没人陪的日子过惯了就过惯了,一有人陪了,哪怕没多久,矫情的毛病就上来了。
周言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矫情的人,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这天太冷了,搞得人心里也凉飕飕的,像破了个小洞,呼呼地灌进冷风。
不止是凉飕飕啊,还是拔凉拔凉的。
然后某天他打电话给韩铮,让他过来的时候捎一瓶啤酒。
周言后来回想了很多遍,还是十分非常的确定,自己说的是“一瓶啤酒”!
当他看到穿着羊绒衫的韩铮扛着一箱啤酒开门进来的时候,他惊得差点丢了拐杖跳起来了……
韩铮无视他那个□□的表情,把啤酒放到厨房里,然后给自己倒了杯热开水。
他体力很好,扛着那么重的啤酒跑了六楼,也没有大喘气,依旧气定神闲地冷漠状看着周言说:“超市打折,一箱更划算。”
周言:“……”
韩铮几乎每天都来,秦飞飞来过一次后就不来了,据说是因为下楼的时候在楼道里遇到了老鼠,吓坏了,后来和周言通电话,痛心地说:“周言哥!你生活这么困难!就和我说啊!我这么多年,存了不少钱啦!”
让周言“受宠若惊”的是,凌影也来探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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