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椅子低矮,椅背也窄,起来的时候脖子僵住了,一动就疼。
周言去卫生间冲了个澡,躺回到床上,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哪哪都累。
他闭着眼睛躺了会,还是困倦,但是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和韩铮之前不可言说的画面。——哎,那个时候黑灯瞎火的,两人都太入戏,也不知有没有被什么人看到。
实际上他到现在也没回过神来,觉得像做梦一样。
——韩铮啊……直男癌和未婚妻同具的韩铮,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喜欢男人呢?!
要不是韩铮亲口和他说,他本来就和他一样,他肯定自责死了,觉得是自己把一个直男带沟里去了。
周言觉得这事不能怪自己蠢,韩铮之前藏得,确实滴水不漏的。他身上又没装“达”,没发现在情理之中。
当然,现在他脑子里首当其冲的是另一个问题。
韩铮为什么吻自己?
那个吻是什么意思?
在那个吻之前,韩铮刚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而周言也承认了。所以,他能不能自作多情地解读成:韩铮也喜欢他。
可是这样的话,凌影又算什么鬼?她不是韩铮未婚妻吗?还是说他们那只是……“形婚”?
当时韩铮说了那句惊天动地的话后什么都没多解释,周言还处于懵逼状态,自然也什么都没问。现在回想起来,没搞清楚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周言望着天花板发呆,想这世道真是“卧/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什么事儿都能来个大反转,比狗血八点档还牛逼。
他现在越活越觉出些人生的滋味来,每件事都是一环扣一环的,当年要不是他老妈狠下把他“卖”给了罗家,罗进忱会自然死亡,他也就不会坐牢,之后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在乡下老屋想着度过余生,这样也不会救下秦飞飞、遇到韩铮。
“蝴蝶效应”四个字太可怕了,他现在每迈一步都是胆战心惊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嗝屁了,自己嗝屁也还好,就怕殃及无辜。
就好比孙小珍的失踪,他直到今天都觉得,这事儿和他没有十分也有八分的关系。
可能因为周言睡着前想到的是小珍,睡醒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个医生带小珍妈看看。
周言洗漱完换完衣服到弄堂口的烧饼店买了两个烧饼、两根油条、两杯豆浆,买完后叼着一根油条就往小珍家跑。
小珍妈平时时不时接点穿珠子的手工活挣零花钱,就坐在家门口,时不时和左邻右舍的老头老太唠叨两句,脸上还带着笑容,旁人看着实在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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