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前走。
“你爸老了很多。”周言看着丁振的背影,忍不住说。
“是,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前段时间旧病复发,住了一个月的院,出院后我就回家了,我妈不在了,我总得照顾好他。”
丁一钊到底还是个孝子,周言忽然庆幸他们没有走到那一步,不然,结局说不定是两败俱伤——他可不可能彻底放下自己唯一的亲人的。
周言看着他黯淡的眼神和胡子邋遢的面容,从前的风采不再,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也许当年,他就不该这么执着的恨丁一钊。
那时他们多年轻,即使他现在依然可以拍着胸脯说不后悔对罗进忱做的,可到底应该承认当时的自己太冲动青涩。那么既然他可以原谅自己,为什么不能试着理解丁一钊呢?
或许他也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丁振当年尚未在律师界站稳脚跟,对于罗家,一向是鞠躬尽瘁,再者丁一钊是他儿子,没有人会想让自己的亲生骨肉惹进一场官司。
丁一钊在自己和父亲之间选择了父亲,合情合理。
是他太偏执了。
他不舍得完全原谅,也不舍得全然放弃,所以那么多年来,与丁一钊纠缠不清,他织下一张巨网,困住了丁一钊,也困住了自己。
周言的喉头有些干涩,不知是不是韩铮察觉到了什么,伸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本来只是细微的小动作,不料还是落入了丁一钊的眼中,他的笑很轻,语气很淡:“在一起了?”
“嗯。”周言答。
“挺好的。”丁一钊兀自摇头一笑,又看着韩铮说,“对他好点。”
韩铮皱了皱眉,几秒后,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一同走上韩铮的车时,丁一钊在漫天的晚霞中忽然想到了最近看的一本书。菲茨杰拉德说:“这世上有成千上万种爱,但从没有一种爱可以重来。”
纵然百般不舍,总有一日该彻底告别的。
两人的晚饭在一家新开的面馆打发。
等面的时候,周言显得有点心不在焉,韩铮抬眼看了看他,漫不经心地说:“见旧情人,很难过?”
“靠。”周言闻言笑了出来,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你改名叫‘韩别扭’得了。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这么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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