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性子,自己也没办法,没个着落。
姜珩道:“安心点了吗?”
沈止正在走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疑惑地“嗯”了声,嘴唇被咬了咬,姜珩耐心地问:“安心点了吗?”
沈止顿了顿,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不必如此的,凡事以大局为重。”
姜珩淡淡道:“若是你离开了,我报了仇就没活头了。”
沈止忙道:“别瞎说。”
姜珩不置可否,又亲了亲他,道:“回去歇着吧,过段时间会有点忙。”
沈止没忍住:“陛下的身子……”
“是不大好了,不过还撑得住。”姜珩面无表情,“大概还能再撑一年半载。”
等陛下一驾崩,那就热闹了。
沈止眨眨眼,忽然觉得皇帝仿佛只是个称呼,不是条人命。不知有多少眼睛都在盯着呢。
姜珩还没忙完,常家的一屁股债不是他杜撰的,这些年常家仗势欺人嚣张跋扈,做过不少恶,等人全部审完定罪了,又有得忙。
姜珩说得不错,过了几日再上朝时,沈止偷偷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发觉并无异样。
大臣们心照不宣,看姜洲的眼神也怪异得很。
此事陛下全权交由姜珩处理,等姜珩将常轲的罪一定,失了最大的靠山,姜洲就算得陛下宠爱,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了。
何况陛下看起来并非真的那么宠爱晋王……这几日听闻常贵妃带着姜洲跪在陛下寝殿前,跪晕了陛下都没看一眼,直直离开。
以往的千般溺爱似乎都是虚幻,姜洲近来看起来恍惚茫然,随时会倒下不起的样子。
沈止暗里摇头,不经意看到国子祭酒时,又愣了愣。
齐律说到做到,过去大半个月了,现在都不知到了哪儿,那几日国子祭酒连连告病,可见也是忧心不已的。
把人逼得那么狠,何苦来哉。
沈止觉得自己的境界真是提高了。
先感谢一下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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