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看了看诱人的糖葫芦,咽下了口水,“娘亲喝的药苦,我给娘亲吃,她就不苦了。”
那男子笑着在灵犀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好,爹爹拿了药咱们就回家。”
“嗯。”
男子进药房时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慌乱,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灵犀,只见他幼小的身子在熙熙攘攘的闹市中,显得那么的单薄和可怜,突然中有种想哭的冲动。
灵犀朝着他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男子眼眶一酸,和蔼一笑,谁知这竟然是最后一眼。
他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灵犀的身影,发疯似得寻找,又报了官,谁知县衙不管,说不是他们县的人,回去报官,也不管,说又不是在这里丢的,往上再报官,更不管,说这个不归他们管,让他去找管这件事的人。
男子绝望了,心乱如麻,肝肠寸断,带着妻子在那个县城挨家挨户的寻。
妻子接受不了爱子丢失,夜夜啼哭,又见寻无结果,病情加重,不到一个月就离开人世。
男子将妻子的骨灰带在身上,继续寻找着儿子,直到五年后的大雪夜,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墙角根永远的睡着了。
冯景天静静的听着来人的回禀,心中空落落的,他知道,灵犀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他,他父母的死和无涯派有直接的关系,所以他选择了隐瞒,却还是让灵犀知道了。
无花以为冯景天会亲自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或是亲手杀了他,总之他们会见上一面的,但他想错了。
冯景天不愿见他,只命人割掉了他的舌头,撵出了无涯派。
冯景天坐在床沿边时不时擦去灵犀眼角的泪水,“我也想他们活着,可天意弄人。”
“宝贝儿,别哭了。”
“你要心疼死我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千万不要离开我。”
冯景天喃喃自语,手指抚摸着灵犀精致的脸颊,即使在睡梦中,他也不断的在哭泣,喊着“爹爹”和“娘亲”。
木蓝走了进来,手中端着药碗,犹豫间递给冯景天,“这是第一副药,每两天换一副药方,半个月后,他会忘记所有的一切,但对身体有何影响,可是预测不到的,你想好了?”
冯景天接过药碗,“你出去吧。”
木蓝几次张口说些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灵犀缓缓清醒过来,只觉口中甚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茫然的向四周望了望,“宝贝儿,你可算是醒了。”
这个含着激动、愉悦的声音把灵犀飘荡在空中的神魄,落回到他的躯体里。
一切的一切通通在脑海里闪过,似梦似醒,向后躲着冯景天向他伸来的手,“我死了?”
冯景天见灵犀躲着他,也不逼他,将手收了回来,柔声道:“就算死,我也要跟着你。”
灵犀睁大了眼睛,全身发抖,起身下床,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灵犀低头看去,吓了一跳,只见他的手腕、脚腕和腰间皆带着铁链,这三根铁链归成一股,打在了墙壁之内,灵犀怒道:“冯景天,要杀就杀,为什么这般折磨我?”
冯景天却是柔情似水道:“我可不想看着你死,你忍耐一下,再过几日,所有的痛苦就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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