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刿一口气全都禀报完了,子清也没得可说,就默默站在一边。
吴纠一听,那身边留着山羊胡须的食客,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士子舆,士子舆乃是未来晋国六卿之一,晋国的上大夫士蒍。
士蒍是个才子,士氏,因为他的祖上任周宣王的士官,无罪被杀,因此后辈为了纪念,便以士为氏,士蒍字子舆,乃是曲沃公手下的一把好手,后来晋献公登基之后,士蒍曾是晋献公的左膀右臂,谁不服晋献公的,只有一个字——杀。
士蒍可谓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杀头还不够,不服的要灭族,他的一辈子都在剿灭这个宗氏,那个宗氏,除掉了很多反对晋献公的人。
士蒍的大名还在于后世之上,汉朝开国皇帝,汉太祖高皇帝刘邦,便是士蒍的后人。
吴纠笑了笑,说:“既然曲沃公子来了,那纠作为特使,应当好好迎接一番,不然实在失礼。”
曹刿笑着说:“特使准备如何迎接?”
吴纠笑着说:“嗯……先吃饭,一会儿清蒸鱼就端来了,吃了饭,酒足饭饱有了力气,你们二人再跟本特使去干个体力活儿。”
曹刿觉得有意思,十分配合,他便是喜欢吴纠这个表情,总觉得可以做点好顽的事情耍一耍,子清则是满脸是汗,心想着公子不会把那曲沃公子给顽死罢……
吴纠让子清和曹刿都坐下来,三个人吃了一条清蒸鱼,又送了一条清蒸鱼给臧辰和展获吃,鲜美的清蒸鱼,配着膳夫们送来的晚膳,经过吴纠的调味去腥,保留了河鱼的原汁原味儿,味道无可挑剔。
吃过了饭,吴纠用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唇,这才把帕子甩下,说:“走罢,干活儿了。”
曹刿赶紧跟上去,子清只好无奈的跟上去,三个人出了驿馆,没有叫任何人跟着,便往打听好的豪绅府邸去了。
吴纠走在路上,对子清说:“子清,你去弄个麻布袋子来。”
子清“啊?”了一声,有些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吴纠重复说:“麻布袋子,就是装粮食的那种,你去找一个来,要大点的,我怕装不下。”
子清惊讶的说:“公子……装什么那么大?”
吴纠说:“人呢,那曲沃公子有点胖,我怕装不下去。”
子清更是懵了,顶着压力去找了个麻布袋子,虽然不知到底怎么装,但是还是弄了一个来。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三个人走到豪绅宅邸门口的时候,正好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公子诡诸走出来,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一身酒气味儿,步履不稳当。
公子诡诸不是一个人,旁边有从者,不过从者急匆匆返回去拿披风去了,于是大门口便剩下公子诡诸一个人。
公子诡诸醉醺醺的往外走,结果绊了一下,险些摔倒,这个时候却有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年轻男子伸手服了他一把,那男子身材纤细,穿着一身白色长袍,长袍虽然简约,但是衬托着男子风流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鼻梁很高,五官长得精致,不算是顶尖儿的美艳,但是自有一种温和优雅的风采,当真让人一看之下,惊如天人。
吴纠扶着那醉醺醺的公子诡诸,不吝惜的露出一个亲和的微笑,声音也很温柔,仿佛能掐出水来,说:“您没事儿罢?”
公子诡诸一愣,随即连忙抓住吴纠的手,生怕他跑了,上下打量好几眼,眼睛都要直了,说:“没……没事儿……”
他的话说到这里,却听得“乓!”一声,后脖颈子猛地一沉,生生挨了一下,眼珠子还直愣愣的,瞬间就倒了下去。
曹刿出手不轻,一下将公子诡诸给打晕了,然后“嗖!”一声,麻布袋子兜头套上,“嗖嗖!”两声,熟练的系上带子,甩起来往肩膀子上一抗,就跟抗柴火似的,说:“得了!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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