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朝立下汗马功劳,解了郑国之围,更保住了洛师的安宁,谭公却说我齐国大司徒罪大恶极,那暗自勾结楚国,收受楚国贿赂的整个谭国,不都十恶不赦了么?!”
齐侯这么不客气的一说,谭公脸色顿时就变了,一下缩头回去,不敢再说话了。
天子听齐侯这么说,脸上也不好看,本想借着谭公的手,除掉齐国的心腹,哪知道谭公反而被抢白了,实在没脸。
莒子兹丕复这个时候说:“齐国的大司徒的确为我周朝立下过汗马功劳,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大司徒太过聪慧,以前觉得自己是周朝人,能为周朝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的身份曝光了,知道自己是楚国人,难保他明日不为楚国也立下悍马功劳,与我周朝为敌!如此一来,我周朝岂不是就危险矣!”
莒子兹丕复这么一说,鲁公和谭公连忙应和,天子胡齐也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正是正是,莒公说的有道理。”
鲁公发话说:“不如趁着事态还没有完全恶化,就由齐公了结了大司徒,也好给大司徒……一个全尸啊,就当是成全了大司徒对我周朝的忠君之心了。”
鲁公说的极为冠冕堂皇,令齐侯作呕,齐侯眯着眼睛,态度十分坚决的说:“大司徒乃是我齐国的名士,经过郑楚一战,已经不只是我齐国的名士,西面的戎人,北面的狄人,南面的蛮人,东面的夷人,全都听说了我齐国大司徒的功绩,如此一来,若要我杀掉名士,岂不是陷我齐国,陷我周朝于不义?因为血脉的问题,便杀掉有功之臣,还有谁能信任我周朝?我周朝的人,当真才是愧对祖宗留下来的‘礼义’二字!”
齐侯说的铿锵有力,简直把在座的所有人都骂的狗血淋痛殴,连天子也一并骂了。
天子脸上难看的厉害,脸色都变青了,连忙又故技重施,使劲咳嗽了好几下。
这下莒子谭子和鲁公都知道天子想要临时撤退了,便应和着说天子身体不好,齐侯冷笑了一声,说:“天子既然身体不适,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齐侯说罢了,站了起来,一甩袖袍转身走了。
天子胡齐等齐侯出了大殿之后,脸子立刻耷拉下来,长的仿佛是一张驴脸,“砰砰!”的使劲拍着桌案,说:“反了反了!齐侯那是什么态度!?是在跟寡人说话么!?”
鲁公这个时候迎合说:“正是呢,方才齐侯那个态度,仿佛他才是天子。”
鲁公这么轻飘飘一说,天子胡齐脸色更是难看,声音粗哑的说:“哼,他齐国能耐真大,还想要保住一个外族的南蛮子,真是好啊!”
莒子眯着眼睛,笑着说:“天子万勿动气,复倒是有一个妙计……”
天子胡齐一听,说:“什么妙计?”
莒子一脸猥琐的笑着说:“齐侯想要做大义的国君,不忍心杀了大司徒,不如天子就将大司徒一个人秘密的召进宫来,在宫中安排好虎贲军,将他一举抓住,大司徒纵然百般能耐,也无法逃脱,不是么?”
天子胡齐眼神动了动,感觉这个办法也可以。
莒子幽幽一笑,继续说:“楚国人想要给咱们周朝难堪,天子何不也给楚国人难堪?兹丕复愿为天子分忧,勉为其难的教训那楚国的细作,天子您想想看,若是楚国的细作,他们的幼王子,变成了复的男宠,他们脸上面子是不是过不去,这样也能给楚国颜色看看?”
他这么一说,鲁公和谭子都斜眼看了一眼莒子兹丕复,心中不齿,觉得这个莒子,分明就是看上了吴纠,还要说什么分忧,勉为其难,当真不要脸。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点破,天子眼中闪现出一抹狠意,倒不是因为这样能给楚国难看,而是这样也能给齐侯难看,让齐侯知道天子的威严。
胡齐冷冷一笑,说:“好,便依照莒公说的去做罢。”
齐侯气压很低的从宫中出来,虽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不过这一来一回也十分耗费功夫,齐侯回来的时候,吴纠已经起身了,洗漱好,早膳都要用完了。
齐侯走进来,吴纠就看到他黑得像锅底一样的脸色。
齐侯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脸色,走过去,笑着坐下来,说:“二哥,睡得还好么?在吃早膳么,孤也饿得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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