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江洛的问题主要就是出在心理上,我们今天聊过了,不是很乐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融化这冰,也需要时间。”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他的话跟我预计的差不多,“但能不能告诉我,他有没有可能完全好起来?”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想了想,的确很重要。
至于为什么重要,我没必要告诉易礼,于是只说:“你先回答我。”
“我只有七成的把握,因为他自己对待这件事就非常的悲观,他并不觉得自己能好起来。”
“我该怎么做?”我问。
易礼沉默了一会儿,说:“他需要的你可能做不到。”
我大着胆子做了一个猜想:“要他爱上一个人吗?”
“是啊,你做不到吧?”
我可能确实做不到。
我很清楚,江洛的爱情已经随着柏林一起死掉了,他对人的信任还有,但对爱情的信任和期待已经完全失去了。
像他这种情况,打开一次心门已经非常艰难,如果是我,也不敢再试第二次。
我想起了徐钊,那个人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也没能让江洛心甘情愿地依赖么。
他的世界,已经再难有爱情。
“邢柏川。”易礼说,“你好怂啊。”
我懒得理他,只担心江洛的病情:“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说呢?他连好起来的动力都没有,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易礼说得对,可我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治疗才刚刚开始,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让他能够接受性事,只是想让他放下过去走出那个笼子,他的心结在此,如果不解开,他永远都不会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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