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我扁嘴说:“你看我多可怜,以后都不能骑乘了。”
他总是这样,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能说得出口,有趣的是,他说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下流。
“你别想那些了,工作的事怎么办?”
“等会儿我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吧,真够倒霉的。”
撞了易礼的那个男生留下了联系方式,还把身份证也给了易礼,然后说自己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他一走,易礼就拿着人家的身份证吐槽说:“这照得够丑的。”
柏川哥给我削了个苹果,小声问我饿不饿。
我特别饿,但是易礼都这样了,不陪陪他总觉得不好。
“你们俩是到我这儿来秀恩爱来了是吧?”易礼把那张身份证往病床上一摔,“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不想看见你们俩!”
我把他丢到一边的身份证收好放到桌子上,瞄了一眼那个男生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果然应该是个学生,今年才22岁,名字倒是挺好听,安斯年。
这男生挺有意思的,人长得很不错,身份证的照片拍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难怪易礼会那么说。
“我们先去吃饭,等会儿再过来。”柏川哥走过来,牵起了我的手,问易礼,“给你带点儿什么吃的不?”
易礼的视线黏在我们牵着的手上,眯了眯眼睛说:“我简直是中国好助攻,我要吃猪蹄儿,十个,你们请客!”
我们当然不会给他买十个猪蹄儿,买了他也吃不完。
在医院外面的小餐馆随便吃了点饭,然后给易礼打包了一份蛋炒饭。
回去的时候柏川哥苦笑着说:“本来今天应该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庆祝一下我们在一起了。”
他的手背有意无意地蹭到我的手背,弄得我想跟他牵手又不好意思。
“没关系啊。”我口是心非地说,“我其实不是很在意形式上的这些事情。”
说完,我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当然,如果有机会能补回来的话就更好了。”
柏川哥又开始笑,他最近大笑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回到病房门口,安斯年正趴在门的玻璃窗上偷偷往里看。
“为什么不进去?”我问他。
他又被吓一跳,倒退两步说:“那啥,我,我有点怕他。”
我从窗户往里看,易礼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们,想必刚刚安斯年偷看的时候早就被抓包了。
“怕什么啊?”我推开门,“进来吧,别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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