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后拖长尾通身雪白,展翼数米宽。抢了东西不但不逃,肆无忌惮挥起利爪胡乱撒野,近侧一人合抱粗的树干齐刷刷被斩断。眼看鸟爪伸向自己,姚夏燃抽出剑却犹豫了。
“小心!”风启抓住鸟肚子上的羽毛使劲往后拽,鸟吃痛挣扎中将姚夏燃扫进不远处的荆棘莽丛。
样貌奇异的白鸟名为夜鸣,风启在珍兽图鉴上见过。夜鸣鸟性情温和不会无端袭击人,眼前这只实在反常。被吊在鸟足间风启找不到脱身的时机,剧烈颠簸中却意外发现了夜鸣鸟暴躁的原因。
这边姚夏燃从荆棘丛里爬出来,风启甩着两条腿焦急的朝姚夏燃喊,“刺刺!腿上!”姚夏燃抬头定定的看了风启一眼,三两步飞身上前利落拔掉深扎进夜鸣鸟腿上的一截树枝。
夜鸣鸟忽然怔住,试探的又跺跺自己的爪后将姚夏燃和风启揽进羽翼中,舒畅的仰头长鸣。
风启接过夜鸣鸟归还的短刀,忍了又忍厉声教训它,“求人帮忙不能这么粗鲁明白么!”
夜鸣鸟仰头看天,装作不解其意。风启没功夫跟赖皮鸟纠缠,转身把姚夏燃的脸和脖子看了又看。姚夏燃皱眉避开风启,快速朝身后丛林瞥了一眼。
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的风启谨慎的用鸟羽包裹住刀刃,“这次肯定妥了。”再次将剑郑重交给姚夏燃。
话音没落身后林中杀出两人,没等风启反应姚野夺走短刀闪身后退。
“没想到吧,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比我们快那么一步又怎么样。姚夏燃刚才我隐藏身形看的清楚,你开始那一剑若是真砍下去杀鸟夺刀我肯定不会有机会再把宝刀抢到手。动物但凡白色皆不杀,你这怪毛病从小到大就没变过,这场比试注定是我赢。”
“你卑鄙!还给我们!”风启炮弹一样朝姚野冲过去,气势十足但脚步虚浮,没到跟前反被姚野一脚踹回来。
姚野轻哼一声毫不耽搁带山胖原路返回,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风启心里焦急但扑腾着怎么也爬不起来。风启扭头看见姚夏燃没有去追赶,非常意外。
姚夏燃把风启扶起来,“这一带地形姚野更熟悉,现在追已经晚了。”
风启不甘心的垂下头拼命想补救的方法,这时突然察觉姚夏燃握住自己的手不对劲。姚夏燃刚松手被风启反手回握住,风启只往姚夏燃手心看了一眼冒出满头冷汗——数十个荆棘的刺深深扎进姚夏燃的皮肉,看起来特别疼。
“别动,得赶快把刺挑出来。”
“什么?”
姚夏燃下意识的疑问让风启心里猛的一沉。姚夏燃转念发觉话的不妥,但风启的反应难得比姚夏燃快一拍,在姚夏燃抽回手前抢先撩起姚夏燃的袖口看清了他手腕上的金属环——吸取桀骜难驯的凶兽精力将之困缚至死的绞兽锁。
被绞兽锁禁锢住的肢体起初会在夜晚剧痛,随着伤入骨髓痛感逐渐消失变得麻木迟钝,若到最后完全失去知觉肢体形同虚设再厉害的医者也将回天乏术。
由于力量难控早已被下令销毁殆尽的传说中的禁器,风启没想到能重在鬼白见到。这样一来斜眼偷龙叛逃那日嘲弄姚夏燃的那些话便有了解释。
“多久了?现在是疼的时间多还是麻木的时间多?还是说已经没有知觉了?”
风启担忧的手足无措,姚夏燃的神色却越来越冷。眼前风启显然对捆缚自己的金属环十分了解,这份了解姚夏燃本能的判断为危险。双手被缚的弱点一旦暴露,姚夏燃隐忍至今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没有多余言语,呼吸间姚夏燃拔剑抵住风启侧颈。风启顿时噤声,松开姚夏燃的手腕受了莫大委屈一样抬头看着他。
姚夏燃咂舌,转念收回剑对风启说,“手的情况绝不能透漏给任何人,我能相信你么。”
“……能。”说出来的话像不是自己的声音,风启语声沙哑的点点头。风启揉揉僵硬的脸蛋强装镇定朝姚夏燃挤出个爽朗笑容,“我猜你就要考验我,刚才我一点儿没害怕。要知道我可是世上最了解你最值得你相信的人……”
姚夏燃看了一眼天色打断风启的话,“时间不早了,走吧。”
“哦……好。”风启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着姚夏燃的背影眼泪无声的淌下来。他紧紧捂住刚才被姚夏燃用剑抵住的脖子,像一松开血就会从割开的口子里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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