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看人很准,存世艰难有时是因为世道不好,在你这儿可能只是因为医师你自己心术不端手艺太差。”
卢医师被风启噎的咳嗽得气都喘不上来。这时窗外几声响动,风启听到谁慌忙离开的脚步声。风启跨过卢医生出门往外看,却只瞧见卧在门檐下正翻白眼的信鸦葫芦。
葫芦被藻兼惯的脾气非同一般,除了用翅膀飞的时候都是被藻兼抱在怀里,从没见她下地走过路。
“你自己来的?”风启左看右看,瞥见院墙边露出藻兼黑黝黝的头顶。
“呀呀!”葫芦护主心切,情急之下为转移风启的注意使出一副尘土飞扬的烟嗓,没好气的伸出条丰满的美腿朝风启使劲抖了抖,让风启看自己腿上绑的字条。
“哦。”
风启弯腰解下字条,瞧出竟是御龙老头的字迹。字条是特意写给风启的,洋洋洒洒写了成串的溢美之词,叫风启两日后去御龙老头府上赴宴。
风启顿时觉得喉头发紧,看来除非自己当着御龙老头的面喝下菖蒲酒,否则老头一定会对自己死缠烂打到底。虽然自己有所准备但时间仓促不知道毒龙草能不能发挥效用,但聊胜于无,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赌
一个晚上过去,方剂上所需的二十多种药材整整齐齐出现在专门配给巫舟的药室窗前。
巫舟眯起两只狭长的狐狸眼将草药一件件审视过,成色斤两全都恰到好处。就算自己做到这种地步也要花费两三日,不论是谁做的都太让人吃惊了。
这时风启毛蓬蓬的脑袋从窗户下面钻出来,乐呵呵展开长长的药单,“我已经照着您给的单子清点过多次了,全无差错。请问医师还有其他吩咐么。”
外面天色未明,风启满头露水黑眼圈深重,明显一夜未睡。挑选识别药材的活繁琐耗时但风启做的完美无缺,什么也没说巫舟心里已经对风启刮目相看。
来时巫舟听到关于姚夏燃的各种传言,说当年风光无比的鬼白王义子如今有多么落魄无能。进到鬼白后亲眼看见姚夏燃驻地的冷清寡淡,巫舟更是生出几分轻视。
然而能在低谷时将风启这样出色的帮手留在身边不是简单的事,巫舟由此重新掂量了一番姚夏燃的分量。
见巫舟没有吭声风启先行告辞,宝贝似的将药方叠好装进随身的小包里蹦蹦跳跳走了。巫舟又看了一会儿才将门窗合拢,弯腰打开桌下自己带来的木箱——里面有只昏睡的犰狳。
犰狳擅模仿、能言人语、嗅觉极灵,是巫族特有的稀有兽类。自从龙族失势后犰狳表现出了大用处,只要闻一闻,没有犰狳找不到的龙。但巫族行事谨慎,犰狳嗅龙的本领对外秘而不宣。
因为探察出龙太子风启一直在向鬼白靠近,所以当接到姚夏燃的信函后巫族经商议决定派巫舟借行医之名来寻找龙太子。毕竟鬼白的关卡外人很难通过。
然而因为犰狳醒一日睡三日的毛病,现在巫舟好不容易到达鬼白却无法顺利找出龙太子。
巫舟拎起犰狳的尾巴使劲在地上摔打,见犰狳仍是不醒冷笑着说,“我再等你一天,一天后你还不醒我就一片一片扯掉你的金鳞。”
又过一日,服过巫舟熬制的汤药后姚夏燃觉得双手的灵活度明显好转。这天清早姚夏燃在院子里给马刷毛,准备去拜访胡敬神的猎龙队。
大白马脖子左右上下扭来扭去,但姚夏燃耐心十足,一边安抚白马一边把前后的马鬃细细打理了个遍。
风启和藻兼一人一个小板凳远远坐在对面,像欣赏什么美景一样面色红润全神贯注。
“告诉我你从老大身上看出了点什么。”藻兼问风启。
风启眼神迷离的抹掉嘴角的口水,“温柔宽厚,对万事万物饱含爱意。”
“不不不。”藻兼连弹三下风启的脑门,“记好了,不是万事万物,老大只对色白的动物宽容。确切的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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