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老头兴奋的难以自持,他的脑筋飞速转动。只要悄悄离开鬼白捉住龙太子便只是他一人的功劳,为了绕开重兵把守的出口要道,御龙老头铤而走险奔向禁林。
田地财宝、美人华服,五光十色金碧辉煌的虚像随着雨水不断砸在御龙老头脸上,御龙老头禁不住哼起一支古老的小调儿,“夜鸣到,酉果醒,神郁箭出燃流萤。游光动,星麦起……”
忽然间御龙老头打了个冷战,胸口像被什么洞穿而过。他迟疑的抬头抹掉脸上的雨水,看见不远处有人站在雨中挡住了他的去路。
阴云翻滚大雨瓢泼,姚夏燃杀气腾腾的视线矛一样将御龙老头钉在原地。
会被杀掉!
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御龙老头拖起箱子跌跌撞撞跑进禁林深处。被参差错生的树根枝干绊倒后御龙老头手脚并用往前爬,“你不敢杀我!你们鬼白禁林忌血,猎龙队长胡敬神的两个儿子在禁林打架擦破了皮就落得全家灭门下场。姚夏燃,鬼白的禁令你若是违背你就得跟我一起死!”
姚夏燃抬脚踩住御龙老头泥泞的衣摆,俯身凑近御龙老头因惊恐而扭曲变形的脸,“我跟那瞻前顾后的小笨蛋不同,我若是想你死,便能使出一百种方法让你无声无息的死掉,至于是否触犯禁令殃及自身我一点不在乎。”
御龙老头脑袋里的弦“咔”的断了,尖利的叫声将他震的四分五裂。原来自己从开始就看错了姚夏燃,根本不是什么沉稳谨慎中规中矩,姚夏燃深藏着嗜血的张狂本性,“你是个长了满口尖牙的鬼!”
姚夏燃冷笑着把涕泪横流的御龙老头绑到树上,掀开箱子小心翼翼把风启抱出来。看见风启的尾巴时姚夏燃像丝毫不觉得意外,用宽大的雨披把风启的尾巴遮住。
姚夏燃朝禁林深处吹响长长的口哨,短暂的寂静后窸窸窣窣的声响由远及近,大群黝黑带翅的凶兽飞奔而至。
“什么都不要留下。”姚夏燃留下话后带着风启离开,身后御龙老头垂死的咒骂转瞬被吞食殆尽。
姚夏燃用下巴轻轻蹭蹭风启滚烫的额头,“坚持住,我们这就回去。”
和候在禁林外的漆十犰狳接应后姚夏燃三人火速返回驻地。
在外面淋了一天的风雨姚夏燃神色憔悴,但他无暇顾及自己。风启吃下从御龙老头那儿搜来的酉果种子后毫无起色,身上忽冷忽热紧皱着眉头,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全无声息。姚夏燃给风启包扎好尾巴,守在床边束手无策。
当风启的身份揭开,姚夏燃对风启从初见时产生的诸多疑问随之全部解开。姚夏燃愕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错过了太多有关风启的微小细节,那些不吃不睡的思索也要拼命克服的恐惧,那些用轻佻举止表露的撒娇和佯装醉酒后半真半假的试探,姚夏燃从没见过谁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小心隐藏自己的脆弱和胆怯。
床脚的火炉熥干湿透的衣服,姚夏燃的手指轻轻摩挲风启肩膀上无数次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齿痕,“我错了,怪我没有早些认出你。”
这时从风启怀里偷摸飞出张小纸片,绕着火炉来回打了两个转后扑扑啦啦展开成个宽大花袍。袍爷刚一显形抬脚便把姚夏燃踹到墙根,“收好了,难得我会给不认识的家伙送见面礼。”
袍爷一脚正踹到姚夏燃受伤的肋骨上,但他完全不觉得欺负伤者有何不妥,没事人一样叉开两腿站在床上指着风启的鼻子尖骂,“遇上你这么个胡闹的笨蛋小东西我都快要分不出谁是谁的祖宗。二十好几的龙了,连自己的尾巴都收不好!看你这么徒劳的折腾我多少于心不忍,不如趁今天的黄道吉日我结果了你的性命让你趁早解脱。”
“老大出什么事了。”外面藻兼听见动静慌张拍门,袍爷抄起桌上的杯盘碗碟接连砸出去,“老子还没骂完呢,小鱼烂虾大头蒜都给我闭嘴!”
姚夏燃抹掉嘴角的血缓了一会儿扶墙站起,他听说过纸媒是龙族守护灵的一种,“我暂不问你为什么对我抱有恶意,如果你能救他……”
“当然能!”袍爷像遭到了歧视一样无比震惊,“但既然你开口了,我偏不救,不救不救偏不救。”
袍爷边说边用脚尖一下下踢风启的尾巴,姚夏燃黑了脸攥紧拳头一把将袍爷抡下来。一贯嚣张的袍爷哪里肯吃亏,两人卯足力气打起来一时间竟不分高下。
正当两人快把房顶掀掉时床榻上昏睡的风启忽然小声说了句疼,姚夏燃与袍爷齐齐收手。袍爷语速飞快的对姚夏燃说,“若想救他接下来你要按我说的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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