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的格局就这样发生了变化,左丘飏从最前头到了最后,与顾倚青、左丘衍和褚承一块并排走着。
似乎已经努力忘记了刚才的不对劲,左丘飏恢复了纯真可爱的笑颜关心道:“爸爸怎么那么不小心。”
左丘颉听闻后是死寂的沉默,而后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没有回答。
“爸爸累了?睡吧。”左丘飏侧了侧头,看见闭着眼睛的父亲,温柔地笑了。
顾倚青在一旁露出无语的神色,不知不觉自己的脚也酸了,但走上去还是绝对没有问题。又看到左丘颉此刻都能呼呼大睡,心理难免有些不平衡,可左丘衍已经背包一声不吭地走了那么久,也不想让他背,于是便在这纠结中怨念了许久。
登山棍在地上发出寂寥的声响,让顾倚青恨不得将其掰成两半。
左丘衍察觉到他的异样:“累?”
“嗯,孔子他老人家忒不容易。”顾倚青笑笑。
左丘衍看着他,忽然露出好玩的笑容:“喂,你怎么不扶我了?”
“啊?”顾倚青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没想到居然问出这种问题:“登山久了,是个人都会累,我拖着你岂不是太无耻。”
他向他伸出手,掌心宽大而使人安心:“我不累。”
顾倚青愣了愣,笑意加深,伸手握住了对方,两人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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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一共中六千六百余级石阶,一行人终于要到了最为险要的十八盘。古人咏叹:“拔地五千丈,冲霄十八盘。”确实,十八盘一段有石阶一千六百余级,两侧崖壁如削,松楠牵漫,再加上晨间云雾缭绕,向下望去,石阶如游丝般漂浮而下,仿佛风一吹就能断掉似的;只闻笑语,不见人影,不禁让人战粟良久。
越是靠近山顶,温度越是下降,一行人租借了厚厚的羽绒服御寒,抬头顺着险要的十八盘望去,隐隐约约还可以看那一点的南天门。
就在众人暂且停驻的时候,顾倚青忽看见一个熟悉壮硕的身影从险要的十八盘上一跃而下,看清来人后他不禁乐了:“哟,这不是付二队嘛!”
这人正是付炯,只见他背着一个夸张的黑色大背包,带着一顶有所破损的太阳帽,古铜色的肌肤亮瞎了一群白皙人儿的狗眼,他肌肉分明,透过紧身布料看得清清楚楚,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哟,顾少啊。”他看见顾倚青,得意洋洋道。
“付队,你也来爬泰山?”一旁的左丘衍问。
“哎哟,小左,你怎么和顾少在一起?你俩?!”付炯看着两人握住的手瞬间风化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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