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颉道:“我不喝酒。”
“噢,忘了。”屠杖耸肩,而后问道:“顾少好些了吗?”
“快出院了。”
“既然顾少也已经知道了,以后也不用那么麻烦了。”屠杖笑道,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晶莹剔透的颜色宛若致命的毒药:“一旦踏进了道上,漂多少年也不会白的。”
“够了。”左丘颉想到那天枪战命悬一线时顾倚青绝望的呼喊和神色,心中难受无比:“不要让他再做那种事了。”
屠杖听闻哈哈大笑:“厅长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小子了。”而后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有了儿子,果然是不一样。”
“你收敛一点。”左丘颉忍不住道,他转过身来看着屠杖,眼中是浓浓的恨意:“我压不了多久。”
“你可以。”屠杖笑意加深道,“为了左丘飏,你绝对可以。”
没有极限的筹码一旦被放到了天平的一边,极度的失衡便可以击碎全部的原则,左丘颉唯一能做的只有妥协。
看着他屈辱的模样,屠杖心中无限的快意涌起,狞笑道:“现今黑手党的头儿坦尔,对波塞冬的仇恨你也不是不懂,万一左丘飏的存在被他们发现了,后果是怎么样你最清楚。”
左丘颉身形微颤,二十多年前的记忆被一点点地翻出来。
“波塞冬怎么死的,左丘飏也不会少受。”
两天后,宋家。
早餐时间,一家人和谐温馨地围在餐桌吃着饺子,热腾腾的灌汤饺芬香肆意,刺激着众人的味蕾。
家里人都有说有笑,只有宋言初闷闷不乐,时不时看看手机。一周他前接到蓝叔的一个电话说小溯出国出差了,到现在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他也不敢打电话过去怕打扰了对方工作,只是每日傻傻地等着对方打电话给自己。
宋常心敏感地察觉道他那单纯小儿子的不妥,心底有些奇怪,好像他家小儿子最近几个月的情绪波动很大,一下子欢天喜地,一下子又魂不守舍,现在还闷闷不乐。
“初初,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林韵橦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妈妈别担心。”宋言初强笑着摇摇头。
“末末,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最近怎么了?”宋常心问道。
宋言末看了看宋言初,疑惑起来,难道又是褚承那小子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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