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不敢这个时候过去,就灰溜溜的下了屋顶,又眼巴巴的躲在暗处看着媳妇吃完了饭拎着化妆箱出门,他才嗖的窜到二楼去找比较好说话的容深。
“大哥,言铮去哪了?”廉贞冲着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容深问道。
“去街尾的瓷器行了。”容深话音未落就听那人已经走没影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吃饭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到言铮心不在焉,问他也不说。廉贞这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问,他还没开口的人就已经没影了。
闵老板家的瓷器行在仿古街的最末端,和言铮的望京堂隔了快小一条街了。位置有些偏,不是特别好,但是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店面大。
三层楼高的仿古建筑,飞檐重脊看上去倒也挺挂架。
一看就很辉煌。
一楼二楼都是店面,只不过二楼售卖的都是价格不菲的精品瓷。三楼面积狭小,屋檐又低矮,做不得店面就改成了个小阁楼,给店里的伙计住。
闵老板大半辈子都与瓷器打交道,那么多年醉心经营也攒了不少钱。原来的店铺并不在这里,后来仿古街开发的时候,他瞄准商机才卖了老店搬来这里。
谁成想,搬到新地方不出半年,就开始闹鬼。
开始的时候,闵老板其实是怀疑有人从中作梗,可能是嫉妒他生意太好,暗中找人捣乱。
店里的伙计也是辞了一个又一个,因为每天晚上关店之后他都会对完帐将所有贵重瓷器全部锁在展柜里看着伙计关好门才会回家。
可就这样严防死守,还是差错不断,说那些留下过夜的伙计没问题谁信?后来他索性不再店里留人了,改成放监控。
事情依然如故。
监控录像忠实的记录了它所看到的一切,每晚子时,他二楼的那些贵重瓷器就好像活了一般在展柜里抖动几下然后在无任何外力作用下化作一堆碎片。
几万块的东西眨眼就打水漂了。
这谁能受得了?
要是一般闹法,他也能忍了,关键是,每闹一次就会让他损失一大笔。那些贵重的瓷器一个接一个的碎掉,也奇了怪了,那鬼好像十分懂行的样子,店里什么贵重就打什么,每天开门都能看见瓷器碎片。
闵老板心疼的不要不要的,烧香拜佛的没少折腾,一来二去就从老客户那里打听到望京堂的老板专门是干这个的,遇到这种难题尽管找他。
他原本还不信,心说一条街住着,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可到底架不住天天碎东西,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想法,他找上了门,反正住的也不远。
如果这位言老板能帮忙解决问题,花一些小钱总比要搬出那地方来的省钱。
很快,天色暗沉下来,到了约定时间,言铮一个人溜溜达达的提着化妆箱上门了。
闵老板还有些忐忑,这个言老板实在是太年轻了,把店交给他心里又有些不放心,自己留下又不敢,就犹豫的站在门口搓着手不肯走。
言铮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暗道这个闵老板也太小心过于了,这样子明显是信不着自己么!于是就淡淡的道:“闵老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还怕我半路把你的店给搬走不成?”
呵呵,闵老板被戳破心思脸皮一热干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借着店里的灯光看着台阶下立着的年轻人,肩背挺直,眸正神清,看着就不像是个坑绷拐骗之流。再转念一想,能出什么事?
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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