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流血的速度似乎减缓了。
冉玚抽回身,脱力一般用手肘撑地,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视野有一瞬间的模糊,他闭上眼,因而没有在意到由远及近快速接近的蓝色灯光。
脑子里来来回回,只剩下一句话:
简双珏,你不能死……
不能死……
不能……
不能死……
简双珏……
他坐在手术室外的座椅上,依旧没能从那惊惧之中缓过神来。
沾在身上的血早已凝固,由暗红变成了暗褐,但血腥气依然不减,他却像感觉不到般,怔愣愣望着地面,目光却是散的,没有焦距。
简双珏……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他闭上眼睛,麻木的脑子还在自我催眠。
“病人家属?谁是病人家属?”
不会死的……
“病人家属?!”
“啊,我、我在!”
护士的声音仿佛一个炸雷,将他瞬间从椅中炸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我是。”
“你是病人家属?”那护士似乎有些诧异,“你是他什么人?”
冉玚竟一时语塞,“我……我是他……”
“没时间说那么多了,不管你是谁,你跟病人有没有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
护士皱起眉,简明扼要叙述道:“病人现在急需输血,但他是稀有血型,不巧医院昨天收治了一位同样血型、车祸大出血的病人,库存的血都给他用完了,从别的血库调血,也暂时没有调来,所以现在需要跟病人有血缘关系的亲属来验血献血。”
听她这般说,冉玚再是一愣:“稀有血型?”
这回护士更加惊疑也更加焦急了,语气都差了三分:“型r阴性血。你居然不知道他是稀有血型?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属?”
冉玚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不知道简双珏是稀有血型,对方也从来没跟自己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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