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无动静。
洛溪第一次懊悔,为什么自家房门隔声效果那么好?现在就算她耳朵贴到门上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等了几分钟,洛溪开始不耐烦了。其实不止不耐烦,还有一些担忧害怕。
门外的人急得团团转,门内却是一场平静的暴风雨。
萧穆脸色发青的站在景默面前,几乎是咬着牙说喊:“那个混蛋!”
景默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他,眼底是难得一见的脆弱。她拂了下被冷汗沾湿的头发,夏季的夜晚还算凉爽,不至于打湿后背。可景默的后背却湿了大半。就像刚做完强烈运动一样。扔到擦汗的纸巾,景默又垂下头,看起来柔弱无比。
她擦了下嘴角遗漏的橙明液体,不一小碰到伤口,轻轻的呼了一句。景默声音沙哑,身体瑟瑟发抖着。“父亲…”
此刻的她像极了孤独无助的幼儿,只是下意识的寻找能治愈自己的东西。
“唉…”萧穆叹了口气,把景默揽入怀抱,轻轻的拍她的背。“忍过了就好了,不要想太多。”
萧穆一辈子冷言冷语惯了,面上又一幅严肃的神情。对于他来说,景默不只是他的孩子,更是他的骄傲。现在看着她因为那个东西受尽折磨,心里也钝钝的疼。
终于,景默还是冷静了下来,她却不打算离开萧穆充满了安全感的怀中。懒懒的靠在萧穆宽厚的胸膛上,景默又一次流下了泪水。与之前痛的无已承受而被逼出的泪水不同,与之前那种无助的彷徨的神情也不同。
什么都不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这段时间来,真是脆弱的很。她害怕了,害怕那个软弱无比的自己,害怕那个颠狂的疯狂的自已。
萧穆率先松开了她,咳嗽了一声,只因门外的洛溪等得实在是不耐烦了,连砸门的冲动都有了。
“你真不打算跟我去国外?”
“……”景默抿着唇,目光倔强的看着他。“是,父亲,我…不想离开她。”
萧穆继续叹气,“可你留在这,早晚都用被发现的,到时此不是要你们两个互相痛苦吗?”
“可是父亲,要是我走了,还能回来吗?”
萧穆沉默了。
“好,我尊重你。”沉默了半响,萧穆终于松了口。拉着景默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关切的问:“伤口没发炎吧?有愈合的迹象吗?”
“伤口没事。”以她的体质,过不了几天,她就能自由活动了。景默在意的不是那些伤口,也不是那些丑陋的伤疤。
门外,洛溪郁闷了,真的郁闷了。为什么这不让她进去呢?她又不是外人。而且那呻,吟声,真的很让她困扰啊!
是不是景默不小心碰到伤口了?她这样安慰着自己想道。
轻微的响声后,萧穆出来了。洛溪赶忙转头瞅进卧室,可惜萧穆动作太快了,她只看到一角洁白的被子。
“小洛啊,我有事要告诉你!”萧穆捏捏手中冰凉凉的小玻璃瓶,不动声色的藏到暗袋里。
“什么事?”看萧穆的神情,洛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有点紧张有点忐忑的问。
“刚才…嗯…刚才,小默一不小心打翻了你的奖杯,捡起来的时候又不小心的撞到桌角,所以…嗯…你才听到那种声音的。嗯,就是这样。”萧穆说的有些吞吞吐吐,有些迟疑。就像是按照事先准确好的台词念着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