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好了。岚父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反正这么多年我也管不了你了。他说。
整个对话我没能插一句话,尽管我也是其中的主角,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岚拉着我去她房间,穿过放满纸箱的通道,最左边的那个房间里。
抱歉,我爸这人念旧,很多东西都不舍得扔。见我注视了一会纸箱后,她对我解释道。
我摇了摇头,没关系。只是你爸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你别看他摆着张脸,母亲走后他就那样。其实能有人来家里做客他高兴着呢。
哦?我坐在床边摆弄着岚的小物件,糖果色的千纸鹤,塑胶的木偶娃娃等,真想不到她会收集这些东西。和你一样?我说,说这话完全是在试探。
岚转过脸来,叹息道,瑾你真了解我。我和我爸一样,我不善长表达情感。
没关系的。我尽量轻快的说,有些事不用说我也懂。
岚没说话,只是很突然的拥抱我一下,她似乎换了支香水牌子,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我鼻端,在冬日冷冽的空气里占据我的神经。我却莫名想起那金发女子用的香水,大概是桔子或柠檬,这两者有质的相像。
岚在我耳边轻语:之前在机场我就一直想再抱你一下。
说完这句话,岚很快的直起腰来,像是忽然卸下什么重担一样。那个初次相遇笑着问我“需要帮忙吗?”的音乐老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那是去年九月初,现在是二月初。
我没回话,只是在被窗帘过滤成橙黄色的冬日阳光下看她。隔了几钟后,岚说:你愿意原谅我吗?对你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后。
当然,你想通了?
嗯。我还是很喜欢你。
我笑了,那是我的荣幸。
年少时,我曾天真的认为,当一个人对你说出喜欢时,就是爱意的表现。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爱这个字却显得更加深沉,远远不是简单的喜欢所能表达的。
我和岚也是如此,我们互相喜欢着对方,只是在友情的范围内。或许更准确的说,是友情之上,爱情未满。
那么张宁呢?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忽然浮现,瞬间让我失了笑意。好在岚没注意到,她正在整理我的行李箱。她说一定要在她这里多住几天,带我却看看贵州的群山。
但当她整理好,取出占据行李箱三分之一的年货时,无奈的看着我:瑾,你是吃货吗?
嗯。我认真的说。
我们在房间里呆了十几分钟,岚的父亲就来敲门了,不过他没进来。只是在门口处提高了一下嗓门道: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待会菜市小贩都收摊走人了!
我和岚相视一笑,岚说:不聊了不聊了。又转头对我说:晚上吃火锅,林老师,你愿意陪我去买菜吗?
我笑得不想搭理她。
后来岚告诉我,她爸怕他买回来的菜我不喜欢吃。这可真是冤枉,天知道我一向不挑食。
老实说,在贵州待了快一年,我却很少上街。突然我有点理解我的老师同样很少上街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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