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夏光_分节阅读_54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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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我说,那么,你打算刻马么?

        没问题。她爽快的说,拿过一旁的笔纸放在面前,笔尖点了点。要立体还是平面的?

        我想了片刻,说立体的。季子二话不说,立刻在纸上画了起来。都说做木匠活的人会画图,果然不错。季子笔下的小马线条流畅,简单几笔就勾勒出其微胖的形态来,尤其是一双眼睛,专属哺乳动物的温润。毫无疑问,这是一匹憨态可掬的小胖马。

        以前我的老师说,你不去画画真是可惜了。许是怕我无聊,季子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她们都以为我是要回家接着跟父亲学手艺的。谁知道我最后竟然来教化学了呢?

        她笑着叹气,似乎也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意外。

        我接不下话来,只点点头。

        季子也不管我,继续说:好在家里还有我哥顶着,他就没我这么幸运了。

        你还有哥哥?

        是啊,大我一岁。说到这时季子停下笔,我探头去看,一匹小胖马跃然于纸上。而执笔的人正盯着我看,那双眼睛很似画里的。

        有没有兴趣听故事?她说。

        我只好点头。

        在贵州的一个小山村里,几乎所有的村民都知道,我父亲领回来了一个外国妞,也就是我母亲。

        这在当时可是一顶一的大事啊!

        只一天,季家便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传言以风的速度从村头飘向了村尾。而那些有幸目睹了母亲面容的人都说:好看极了!

        一开始,母亲对农村的一切都挺新奇的,就连下地干活她都觉得好玩。可到了后来,母亲还是没能学会当地的方言。只会一些简单汉语的她,根本不能和那些只说方言的村民们交流。而父亲,大部分时间里,他只待在那间小木屋里,琢磨着那些几近失传的木匠工艺。

        她开始觉得寂寞。

        在被孤寂包围的时光里,她不仅一次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情景,并告诉她儿子听。

        那个有一手好刀工的木匠在她看来有些腼腆。当时的母亲并不知道,这份腼腆在日后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为让她忍无可忍的沉默寡言。

        母亲是那么的爱玩,她怎么能忍受困在这个封建迷信横行的小山村里。

        说到这时,季子停刻了片刻,连同她手中的动作。那块方方正正的木头已经初具形状。季子用平刀凿掉了小马肚子下多余的木料,她下刀的位置精准,力道狠决,每一下都仿佛胸有成竹。

        这样的她,来教化学或许真的有些可惜。

        而现在,她白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读不懂她此刻的心情。

        母亲大概以为父亲是不爱她的。生下我之后不久,母亲就把我扔给父亲,他一个大老爷们那里会照顾孩子,而且还是两个相差仅一岁幼童。可父亲没有去找回他外出游玩的妻子——是的,他们还没离婚——愣是一个人把孩子抚养长大。

        我再大一些的时候,通常一年只回来两次的母亲这才回归家庭。不管你信不信,孩童的直觉也是可怕的,那时的我总有一种错觉,觉得不久之后母亲就会离我远去。

        我把这些想法告诉了哥哥,本以为他会骂我一顿,没想到他却抱着我哭着说:妹妹,我都听到了,妈妈说要和爸爸离婚呢!还说要带走你!爸爸好像没同意!

        那时的我自然不懂什么叫离婚。只觉得哥哥哭的实在让人伤心。两兄妹就这样抱头痛哭起来了。

        再大一些时,事情显然瞒不住了,再加上村里的好事者,我们差不多都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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