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张宁偏过头来,微笑。
比如退任。我伸手去整理她的乱发,触目到她形状漂亮的锁骨。心情很久没有这么宁静了,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其实你很喜欢跳舞对不对?
我只是不当社长了,又不是退出舞社。张宁笑了笑说,还是可以跳舞的。
我叹一口气,盯着那块黑白地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张宁叫了我一声,随后我感觉我的耳朵被塞入什么东西,冷硬冰凉的触感。片刻后我才反应过来,那是耳机。张宁把另一只耳机放入她左耳里。
我们中午不回去了好不好?她说,话音刚落的同时,耳机里传来了熟悉的旋律。特意放这首《r》,我相信张宁绝对是故意的,她想表达什么呢?这又是最后一次吗?
季子的话回荡在脑海中,我刚想拒绝,张宁就像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样,不慌不乱的歪一下头,靠在我肩膀上。肩膀上的突重让我分神了一下,只听见她又问:
老师,你以前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民大还是西大?
我挪动一下肩膀,又瞧一眼垂眸的张宁,第一次发觉她的睫毛很翘。西大,怎么?你想去?
想啊,想去你走过的地方,去看你摸过的书,你常去的教室还有你曾住过的宿舍。不过,西大啊。张宁说,又故作苦恼。一本线呢,我还是随随便便闭着眼睛考个大专吧。
没志气。我说,差点想伸出手指头去戳她的脑袋。为人师表的心态一下被激发出来,什么问题都抛在了脑后。你要是上课认真听一点,晚自习不发那么多呆或许还有机会。
没心情学。她理所当然的说,而且这也不能单怪我,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学生。
最后一句尤为气人。我瞪了眼张宁,丝毫没有察觉到相处模式在改变。果然,当什么都说开了,才是最轻松自在的。
老师是不能选择,但你能选择自己的学习方式。是我要你上课定定坐的吗?我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就不能努力点吗?张同学。
张宁直起身,迅速的看我一眼,那眼神让人心惊,不过,她又靠回去了。不,我没有不努力。只是我努力的方向不在学习上。她一本正经的说,一只手悄然的握住我的手,往复摩挲着。
所以,你不能说我不努力。
她的话让我隐隐不满,我推开她,直视着她,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你听着,我不管你在其他方面多厉害,跳舞也好魔方也好,甚至是写作也好。除非你不读了,不然就给我好好学。
没想到被批评的人一点虚心认错的态度都没有。张宁满脸不在乎的表情,如果我不读了,你是不是能接受我?她突如其来的发问,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发难”。
我又开始结巴起来。
张宁像看懂了什么,顾自点点头。随后她翻了个身,双手撑在我肩膀上,把我推向墙面。我的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痛袭来的一瞬间,我想大声质问她:到底是谁给她出的馊主意?这样对我!
张宁准确无误的吻下来,由濒死的希望转变成霸道的占有,她湿润的舌直直的探进来,深深的允吸。凭心而论,她的吻技进步了不少。安静的舞社里传出我们彼此轻微的喘息。一吻终了,她又轻啄两下我的嘴角,才开口说话:老师,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我反应慢了半拍,心里懊恼怎么又控制不住自己。语气缓慢的说,赌什么?
张宁靠近我耳旁,嘀咕了一阵。再离开时她脸上已经挂上了势在必行的笑容来。我却在想,季子那句话说的不完全,不爱笑的孩子笑起来才最好看的。
午后两点时,学校的钟声准时响起,随后是广播室播音员甜美的声音。
我叫醒靠在我肩头睡着的张宁,她自个倒是睡的香,可怜我半个身子都僵硬了。
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就这么靠着待了两个钟。
张宁缓缓转醒,胡乱的揉一下脸,问我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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