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揉了下他的头,那短短的寸头扎手的很。
来,吃糖不?说完我像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摸出一把糖来。小家伙犹豫不决的看看我,又看看一脸严肃的大伯。最后还是伸出小手试探性的拿了一颗。
毕竟是小孩子,我只用了十分钟就和他玩开了。不仅如此小家伙还十分慷慨的把他的玩具分给了我。
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在厨房忙碌的堂嫂端着菜走了出来,大伯对着堂哥的房间喊了声:出来吃夜!这当然是我们那里的叫法,把吃饭叫做吃夜,把喝酒叫做饮酒,把出去玩叫做出去浪。当这熟悉的口音涌入耳膜时,我真的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并差点想哭。
最怕的不是冷漠,而是温情。
堂哥见到我也微愣,朝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却发现伯母不在。
哦,她中午刚和别人去玩了,估计很晚才回来。大伯说,不管她了,我们先吃。
我点头,并没有多余的感觉,相反还觉得自在了不少。有时候女人就是不如男人大度。
吃完饭后我带着小家伙到这附近的夜市玩了一圈。一开始我是牵着他的,他握着我的食指,摇摇晃晃跟着我的脚步。晚上可比白天冷多了,因此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小家伙耍赖了,硬是要我抱。
来来,让我抱抱,小胖子有多沉!我故意说道,小家伙也没生气,抱着我的脖子咯咯的笑着,大概他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止一年没见,他就长成那么大一只,我也是相当意外。
是不是妈妈经常买东西给你吃啊?我又问。
是啊,他掰着手指算了起来,妈妈喜欢去超市,我喜欢吃糕糕。
边说边笑间,我们来到了夜市,那里一向不缺人,而现在因为节日的关系,几乎达到人挤人的地步。
我遵照堂嫂的要求,绝不再买一点零食给小家伙。我们去了饰品店、童装店、玩具店等等,结果到头来什么也没买。
都不喜欢啊?你喜欢什么呢?回家的路上我问他。
我想吃。小家伙扁扁嘴说,姑姑是没带钱出来吗?什么都不买。
我哈哈大笑,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我很久没能这么开心了,大概只有面对小孩子天真烂漫的想法时,我才能如此。
之后的日子可以说像在度假一样,除去在家的时间,我要么带着小家伙出去玩,要么自己一个人跑去广场听那么流浪歌手弹吉他。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了一个个性十足的女生,留着长发,却编成了麻花辫,斜斜的披在左肩。大冬天还敢穿着破洞裤。我敢肯定,她绝对比我小。
当然,她纯粹是在自娱自乐,我也没有闲钱投给她。只是在我第三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突然停止弹秦,抬头看我一眼。
看你很懂的样子,有没有兴趣来一曲啊,大姐。她说。
我当即错愕,不仅因为她的话还因为那个呼唤。真是,我有这么老吗?当然,我还是坐到她旁边,接过了她手里的吉他,从我听她弹秦时我就知道,这是把好琴且价格不菲。
看你也就是个大学生,这么有钱?我问,完全没有其他意思。她却翻了个白眼说,弹吉他吧,大姐。
我耸肩,就当自己自作多情。之后,为了表示对她的藐视,我把第一次听她弹的那首曲子重新表演了一遍,没有任何错误的重复。直到这时她的态度才有所改变。
学的不错嘛。她说,你几岁?跟那个老师学的?
我把吉他还给她,淡然的说:叫别人大姐前,请想象一下别人会不会生气。说完,我就走了。带着仿佛报复后的快感,我似乎听到了她在背后叫唤着什么。
第二天我没再去那里,因为随着开学时间的临近,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而对我念念不舍的除了小家伙就是大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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