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不耐烦地说:“不行就找几个强壮的特种兵给他玩,玩不死的那种。或者把配备给他的警卫要来家里,身强体壮的,总不至于流点血就没救。反正军队里各个对他马首是瞻,巴不得有什么巴结的机会,总有找上门的……嗯,你和消防局姓刘的副书记说一声,他跟老家伙一条船,做经济试验区的项目没少贪污,胆子又小,嘴巴肯定紧得很,让他找人过来。”
“好,我明天安排。”
“别等明天,今晚就得打,做事有效率点!”
“是!”秦川忽然被训,吓得心惊,站在一旁忙不迭地说好:“少爷,还有一个事儿,□□的陈局说要请您吃饭,约了三四个领导,想祝贺您高升,问您明晚是否有空。”
白凌拿起桌子上的积木块,叠着玩儿打发时间:“这么说,几个人都是以后共事的领导咯。哪班子人?”
“一个是老爷以前的副将,一个是军委的营长,还有一个好像是省里的厅级干部,陈局本身也是老爷一手提拔的。”
“哟,老头子的面子可真大啊。一群老家伙降尊纡贵的,不仅仅是为了套我近乎吧,老头子半年抱病没个音讯,他们肯定按捺不住了。”
客厅明明灯火璀璨,白凌却只点了昏昏然的一盏壁灯,照得他的脸阴晴不定。秦川看了眼面露愠色的白凌,不敢做声。白凌思忖了一下说:“让人把老头的安眠药减轻了,让他多活两年,烂船还有三斤钉,我要在省里说得上话,老头的命还得留着,以后大有用处。”
如果顺利的话,少爷27岁就可以晋升副市级的干部了,应该算是史无前例的吧。秦川半是高兴半是担忧,感觉白凌这一把赌得太过冒进了,委婉地劝道:“老爷也不会省油的灯,虽说咱把他的眼线都除掉了,可您在外面干得风生水起,如火如荼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您要把他的权利架空。”
秦川斟酌着白凌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才继续说:“南省的这几个城市,从穷乡僻壤的农村,发展到今天,别说和北上广媲美吧,也得有杭州西安的程度,是老爷子最让人称道的政绩,您要把它毁了,太急功近了反而不好。咱们现在动静不能太大,那个副省长,程心,一直盼着我们出差错——”
“秦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
白凌好整以暇地玩着桌子上的积木,眼神冷漠:“你听着,为了在军队里打好基础,我读世界上最好的大学,拿最高的学位,别人还在学勾股定理的时候,我已经坐在行政厅听会了。目的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亲手把老畜生最宝贵的一切毁掉,不惜任何代价!”
白凌露出狰狞的笑容,站了起来:“我当然知道,慢慢熬才不会被抓到把柄,但我已经等不及了。”
砰——三楼忽然发出玻璃砸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粗鲁激烈的叫骂。秦川担心地看了一眼楼上,“老爷又犯病了,我去叫医生过来。”
白凌挥挥手,把积木丢到一边,拿起抽屉里的□□:“你先去忙,我上去瞧瞧,看他还能做出什么妖来。”
吩咐完秦川,白凌往楼上走去,扶手是昂贵的红木,雕着浪漫圣洁的玫瑰,这条楼梯,他从出生走到现在,来来回回,十年如一日,仿佛闭上眼,就可以清晰地回忆起童年的一幕幕——
「爸爸,我出去了。」
「又去参加沙龙吗?」
「嗯。」年幼的他站在华丽的雕花楼梯旁,光影阴测测地照着他的脸。「爸爸,给妈妈送点吃的吧,她饿了一整天了。」
身后的书房房门紧闭,只传出来父亲忙碌之间的敷衍「没你事,这是对她的惩罚,谁让她那么不禁打,抽两耳光就哭一整晚,矫情的臭□□!」
「哦。」
姣好的小脸蛋被路灯照得忽明忽暗,他茫然地看着楼下,姐姐难过得哭得喘不过气,大哥也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对比权重如山的父亲,他们太渺小了。
「爸爸,我去上课了。」
「嗯,晚上记得早点回家,给你安排了三个小时的课外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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