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云谲和苏池航。”
“不错。”白凌把玩着一小块积木,擦过凉薄的嘴唇:“国际科研中心已经盯上我们了,中央马上会动手彻查,这边的实验室很可能在一个星期内封掉。你叫人把病毒偷出来,给那两男的注射,嗯、把浓度调低一点,别弄死人了……小修似乎发现了什么,你给我盯着他,他这个人很正直,大概是查出点眉目了,说不定会瞒着我们偷偷把病毒拿去销毁。”
“是。”秦川露出狠厉的眼神:“咱什么时候杀了他。”
“杀了他?”白凌像听见一个笑话,露出不可思议又可笑的表情:“秦川啊,你还是太嫩了点。小修可是我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他要死了,一盘棋局还他妈的怎么摆,换你上去吗?”
秦川脸一阵青一阵红,“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白凌摆摆手,站在窗台边,留给他一个颀长好看的背影:“不怪你,也是我的私心作祟。虽然知道留下他,会给我们的计划埋下祸根,但我是真心稀罕他,一想到他的脸,我还哪里舍得……”
“……”
秦川嘴角涌出一丝酸涩,嫉妒地握紧拳头,心想早晚有一天得杀了林修境。那男人知道得太多了,偏偏对钱和权没什么欲望。他最恨这种人,既正派得让人讨厌,又没有任何让他趁虚而入的缺点。
最好能杀了干净,可少爷却唯独要护着他!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制造一场突发的事故。让所有知道真相的人全部消失。”
白凌捏碎了手里的积木,危险地眯起眼睛:“事情就交给你了,但凡有一点纰漏——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秦川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是。”
一切果然如白凌所料,不到一个星期,政府颁布了查封实验室的禁令,事发当日,实验室恰巧发生了一场大火,除了林修境外,项目负责人和其他实验员全部死亡,现场多数证据被毁。而项目发起人白震山,因为在判罪前去世,法院判决他,剥削所有军衔,并除去政治权利终身。
当时案件在全国掀起滔天巨浪,但具体的细枝末节已经不可考。因为已经有了白震山做第一犯罪人,法院被勒令停止追查,最后只能大事化小,再加上白凌案底清白,家世煊赫,背后有人帮忙摆平,很快就全身而退。林修境在拘留所呆了十五日,经过秦川的周旋后,也被轻轻松松捞了出来。
病毒泄露第三十五天,死亡人数达到四十九人,病毒携带者多达两百七十一人,南市正式进入黑色警戒状态。
无罪释放出来后,林修境的状态一直很差,足足昏迷了两天两夜,白凌担心得坐立难安,特地把他安置在私人医院里,寸步不离地照顾着。
年轻的学者坐在病床边,仿佛经历了一场重大的打击,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电视嘈杂的声音一直在嗡嗡响,林修境悲痛欲绝,木讷地望着电视屏幕播放的新闻——死者的尸体被抛在集中点,被焚烧成灰,他们的亲人被远远地挡在警察外面,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别看了。”
白灵心疼地看着他,准备把电视按掉。林修境却一把抢过遥控器,木然地盯着电视,心如刀绞:“老师,我做错了事,我间接杀人了……我应该坐牢,至少像一样死得干干净净,我……”
林修境的心脏被一只手攥得紧紧的,他艰难地张大口,呼吸了好多次,才平复下来:“我被欺骗了……那东西,我确确实实拿去销毁过,为什么还会泄露出来?不行,我要去自首,我要负责,就算不用终生□□,我也应该坐几年牢赎罪。为什么……”
电视还在播放着最新消息,「截止到今天,因病毒发病死亡的人数高达五十七人,政府已经准备好临时避难所和大量物资,请各位居民不要出门,安静地呆在家中……」
白凌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痛难忍,却束手无策,只能更紧地抱住他,“别这样,幕后的操作者已经指认是和白震山了,他们违反人伦道德,想用病毒来控制整座城市,连我们也蒙在鼓里。”
林修境绝望地摇头,酸涩的眼眶溢满了眼泪,“让他们去死的,明明是我啊!是我把病毒搞出来的!如果我没有完成最后一步,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他迷茫地看着白凌,似乎白凌才会知道问题的答案:“病毒泄露点是在市一座高塔里,这么明显一座大楼,如果没有政府允许,怎么可能会存活在这里?背后到底是谁……”
当警方查到高塔时,那里的实验体已经全部遣散了,只留下曾经做过人体实验的几个器具而已。白凌很相信秦川做事的能力,但当林修境亲口提出来,他还是愕然无言,他在推卸罪行,故意加重林修境的负罪感,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为下一步计划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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