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叫黎赫,是个脸上有疤的独眼男人,长得相当猥琐。他一看云谲占了上风,气得一脚踩在栏杆上,对实验体破口大骂:“打他后背!妈的,后背!”
一旁的实验员担心外力作用会影响实验结果,连忙劝阻,却被黎赫狠狠踹了一脚,身体飞撞向栏杆,滚到楼下,那个可怜的实验员大声尖叫,反倒把楼下广场的怪物引了过来,大的那只被云谲打得满头包,闻到人味,决定暂时放下云谲,折返回去追那个摔落的女人。
“不要吃我、不要!”女人害怕地往楼梯爬去,却被他抓住脚丫往后拖,整个人咚咚地滑了下来,脸被楼梯磕破了血,更加激起实验体的欲望,怪物把她拖到脚边,揪着她的头发扯起来,狰狞的凸出的眼珠子瞪着瞪着,忽然手指一抓,嘶啦一声,在女人的肩头撕下一块好肉。
女人像条脱水的鱼在地上翻滚,哭喊声在环形的监狱里环绕,非常悲惨,实验体喝完了那块肉里的血,回头直接把她的脚提起来,拦腰撕裂成两半,去吃剩下的部分。
噗——
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充满了格斗场,星辰震撼得直皱眉,差点忘了呼吸,环顾四周,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看多了这种场面,眼看同事被怪物虐杀,居然眼都不眨一下。他想可能是这里不能藏太多人,所以实验员一方面要做实验,同时也是行刑人员的身份,才会对类似的杀戮熟视无睹。
转眼间,云谲跳到集装箱最顶上,小个的怪物爬不上去,只能一直用头撞集装箱。云谲揪准时机,猛然往下一跳,双腿刚好跪坐在他双肩,钳压住他的肩骨,实验体被压得疼,左右摇晃要把云谲甩出去,云谲严重缺血,晕得不行,被一顿晃差点吐出来,他干脆一咬牙,卯足力气,一拳打碎实验体的头颅骨,实验体一个激灵,抽搐了一下,直接瘫在地上,如一滩腐烂掉的肉。
大的那只刚喝了血,状态饱满,没容许云谲调整状态,他又冲过来,手里竟带出一把匕首,刀法没有什么逻辑性,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砍,云谲没缓过来,被迫连连后退,脊背重重撞到集装箱的一个角上,他疼得半边身子都动不了,只能徒劳地用手去挡,被划了几刀后,他再次被逼近那个该死的角落里,这下除非移开集装箱,或者直接翻爬出去,否则,他不可能再次毫发无损。
黎赫激动地尖叫,声音锐利得让人耳聋:“快快快!杀了他!杀了他!”
翟星辰喉咙滚动,拳头无意识地捏得颤抖,他有些失控地按着身上的枪,仿佛在确认它们的存在,但眼睛一直盯着集装箱那里——
云谲现在很危险,但他似乎没有露出过于激动的表情,仿佛这每日一练,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是从小到大都要经历的事情。
原来你的害怕是真的……
翟星辰本来还心存侥幸,当他看到实验舱的尸体,心都凉了。云谲被抓来这里,下场一定凶多吉少,可他刚才在寻找时,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要救吗——
一边是父亲的尸体,一边是激烈的打斗声,他像被同根绳子栓在中间,生拉硬拽扯向两边。
没错,他是有正当理由恨云谲,却没有立场去救他。他把他上了,又把他送进监狱里,即使来到这里,也是骗自己看看就好,确认他获得应得的惩罚就好,可是越是逃避,越是变本加厉地在意,看见云谲被虐待,他难受得血液都凝固了,生怕自己的一秒犹豫,就会把云谲置于死地。
得亏目前云谲还没有事,那些人似乎想把他当做实验对象的样子,应该不会真的让他死,星辰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即使要去救,也不是现在,否则让人知道地底城曝光,两人肯定要一起死。
庞大的怪物突然停下脚步,或许,他也觉得自己的对手比较棘手,直接冲上去会吃亏,所以像堵墙似的站在云谲面前,眼睛似乎在盯着云谲的四肢,看他有什么动作。
娘的,打着打着还恢复智商了。云谲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苦笑,看这样子,这家伙还记得自己曾经用过脑子呢。
趁着大家伙没攻过来,云谲单膝跪地,甩了甩脑袋,额头的汗糊得他视线不清,更惨的是,自己已经没什么体力了,重来这儿两个月,除了第一个月以外,每天都得来这么一场,又不给一点血喝,再这么下去,他就得咬实验体,喝那些混着禁药的血液了。
——“云谲,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怪——物!”
完了,回光返照了。
云谲看着头顶的灯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心脏也疼,手臂也疼,到头来都不知道哪里才最疼。
——如果你希望我受到惩罚,那么现在,你如愿了。
实验体忽然动了,握着匕首冲过来,云谲猛然抬起头,眼神变得凌冽,他不是没有逼到过绝境,小时候正是数不清的命悬一线,练就了他临危不惧的魄力,当然,这次也不例外。云谲勾唇笑了笑,看着傻大个的刀一点都不惊慌失措——既然避无可避,就不避开了。
傻大个的匕首迎面袭来,已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直面刺向他的胸口,就在星辰已经冲出实验室的时候,云谲却凛了凛神,翻身踩着集装箱一跃而上,如离弦之箭,主动冲实验体发出攻击。此时他的拳头已攒足力量,另一只手直接伸出,抓住变型人的刀,刀噗呲一声穿过他的手心到手背,云谲面不改色,用手掌一次固定住对方的攻势,然后把早已卯足了十分力道的拳头愤然砸去,一把打在傻大个的眼睛上,再骑在他脖子上狠揍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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