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挑挑眉毛,“不脱裤子?”
“……”
作为一个有色心有色胆就是胆子还不够大不敢付诸行动的痴汉,方惟听到这句话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脱、脱裤子!有点害羞!
方惟低低“嗯”了两声,耳朵不期然地又红了起来,背对着钟毅把睡裤一脱,丢到地上,然后迅速钻进被窝里。
钟毅看着方惟这一连串防狼似的动作轻笑出声,给方惟接上吹风机的电源递给他。
方惟熟练地把自己脑袋吹干,钟毅看方惟吹干了头发之后也不稍微梳理梳理,心里暗笑,难怪每次他看方惟头发顺了没两天又毛躁了。
不过乱蓬蓬毛毛躁躁也好,挡住了自家小爱人的美色,省的有乱七八糟的人瞎垂涎。
方惟把电吹风还给钟毅,自己缩进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悄悄盯着钟毅看。钟毅支起大半个身体把电吹风放在最底下第三层的抽屉里,衣服不长,微微上提,便露出后背腰线那儿的大半皮肤,隐约可见的腹肌曲线和半隐半露的人鱼线看得方惟觉得鼻子有些发热。
见钟毅收拾好东西转了过来,他又赶紧挪开视线,心虚得不行,觉得这比电车痴汉被当场抓包还要刺激。
“我熄灯了?”钟毅看方惟已经躺下,便低声问道。
“好。”方惟说道,说完头顶上的灯便暗了下来,只剩下墙角的地灯发着暗光,他睁着眼睛看着乌漆墨黑的天花板,想着自己边上躺着的就是钟毅,虽然被子和枕头都是单独的,不过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吧?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在安静的夜里,“咕咚”一声明显得有些尴尬。
方惟悄悄把脑袋往被子里头又钻了钻,妈蛋好丢人。
钟毅默不作声地勾起嘴角,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方惟是被什么东西压醒的,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只长得还挺漂亮的哈士奇朝着自己猛吐舌头。
方惟:“……”
“早。”钟毅从浴室里出来,洗漱完一身清爽,浅笑着看着床上被大狗压得有些生无可恋的方惟,“阿咩,下来。”
大狗愣了愣,看看站在浴室门口的钟毅,又看看躺在钟毅床上的方惟……
阿咩:又认错主人了汪
方惟看着前一秒还和自己含情脉脉对视吐舌头的哈士奇下一秒毫不留恋地在他身上借了个力猛地往床下一跳,方惟只觉得,男神的狗有必要减肥了,太他妈重了。
被哈士奇一搅合,方惟彻底清醒了,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
六点半!!!
神他妈高中生起床时间!
方惟表示他已经有四五年没那么早起来过了,除了出去玩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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