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各种惨叫声,络绎不绝“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花无尘!”溪蓝被周围人双目流血,神思混乱,众人不顾一切的向身边部分敌我挥舞着兵器的疯癫状,恍然醒悟,这不是煦寒珠,这绝对不适煦寒珠!
秦毋庸,不停的大声叫到不要看不要看,却还是唤不醒,直直不住被欲望冲昏的头脑。
溪蓝被眼前的惨烈给逼得倒退,注意到花家众人也被这光芒弄伤到,不由的朝四大长老和余穆说道“快住手!”余穆艰难的吐出口气“溪蓝,收不回来!”
风知儒的玉露剑已露寒光,站在花无尘身后的风知雅,不停的摇着头,一双手如同护犊的母鸡,坚决的不让分毫。花无尘拼尽所能将一切光芒汇聚成星,原本热闹的大厅瞬息之间变成了人间的屠宰场。门外官府衙役,连着最近阳城的驻军,木清明迅捷赶来。敞开的朱红色大门,一步隔开了两个世界。府内的修罗地狱,府外的红尘凡世。
世间何曾有过净土,不过都是一物降一物。狂放的笑意,血在嘴角蔓延。
背对着花无尘的知雅,努力的忍着泪水,不恳求也不让开。“哥哥,小雅很爱哥哥也不想哥哥为难,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因为我不想看他一个人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即使全天下的人也说你错了,我还是觉得他是对的。他高兴的时候我也觉得心里好高兴,他不高兴了我就心里觉得好难过。无尘问过我,如果有一天他和哥哥打架了我要帮谁。我当时告诉他,我会帮哥哥。可其实我心里一直在喊,当然是帮无尘啦。你看我怎么做都骗不过自己的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风知雅别过身,走到花无尘的身后,用尽全身的勇气和力量抱住这个她一直喜欢的不得了的人。脸上带着尽是幸福和知足。花无尘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暖流注入,他张狂入魔的眼神里照入了一丝光明。煦寒珠恰在此刻失去了牵引,溪蓝抓着垂落的红绳横飞向明晃晃的珠子同一道探来的倩影擦肩而过,余穆和四大长老,瞬间抽身。朱颜镜的暂缓的偏离之下溪蓝才惊觉刚才竟有两颗煦寒珠出现,对面的白衣飞舞,满目东倒西歪留着血泪的人显得异常显眼。
风知雅慢慢的倒在花无尘的怀中,嘴里不停漫出来的血,让花无尘心中缭乱,风知儒掌风袭来也不曾察觉,亦不知是不愿察觉。风知儒扶住自己的妹妹,不断的输送自己的内力,早已凌乱的内息全然不受牵引,愈加狠厉的四处游走,风知雅脸上的痛苦不堪。溪蓝不禁提醒道“风知儒,你妹妹快要被你给逼死了”。
曲寒衣,一把寒霜剑努力的挣扎在一群已经疯了的人中间,四大长老也早已身入其中不得抽离。坐在地上的和尚不由大声一喝,借着此生内力念道“浮生着甚苦奔忙,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黄粱美梦尽荒唐。漫言红袖啼痕重,更有痴执抱恨长。诸位,还不醒吗!”一根执杖以全身修为力向着朱颜镜打去。
失去朱颜镜的玄光,两颗珠子以双龙夺珠之势光芒更盛。“大师!”余穆被已经乱了神智的众人牵绊住,此刻相救已是不及,只能言语警醒终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飞向朱颜镜的执杖以更加锋锐的力量折返。农家四子,以枪为手,脚踩太极八卦,引动着朱颜镜带着煦寒珠的牵动,可是突然之间从另一个方向飞来的煦寒珠打乱了阵势,生死两门倒转变换,执杖回去的力量也已经阻止不及。
被风知雅唤回神志的花无尘,也瞬间重新催动朱颜镜将光影偏转。一道白衣身影,脚踩执杖,飞身一跃拿走了其中一枚珠子。溪蓝一个打滚,再次拉住柱子上挂着的红色布条,跳跃而起抓住了另一颗珠子。失去朱颜镜和两颗煦寒珠力量的引发,厅内双目失明的人都瘫软倒下,痛苦的打滚。秦毋庸,静静的看着白衣女子,“玉霏”站在他身后扶着自己师妹的秦玉清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姐姐。
墨门四大长老齐齐收手挡住白衣女子的去路,溪蓝果断的站到了花无尘身后,余穆也收回霁月剑,风知儒把妹妹交给曲寒衣。
“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两颗煦寒珠,余穆你藏得可真深。”歪歪头,带着一丝狡黠望着余穆。溪蓝捂着手心里滚烫的珠子,整颗心已经无处安放,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秦玉霏,难道你师父没告诉煦寒二字是什么意思吗”白衣女子眼中一刀杀意射过来。隔着花无尘这刀枪不入的肉盾,溪蓝似是毫无所感。“万物相生相克,水火不相容,这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东西你居然还想不透亮。”嘲弄似的看了眼秦玉霏,似乎多说一句都嫌费力。溪蓝拉了装模作样的把手藏在身后,紧紧的将珠子藏匿在手心处,隐隐发出来的红色光芒让溪蓝心里的底气早已一片空空。
一直隐藏在阴影处的灰衣人,此刻站了走了过来,毫无忧惧的略过花无尘坐在溪蓝的对面,枯瘦的面容和干瘪的手指让溪蓝心里有点发毛。灰衣人撤下了自己脸上的□□。余穆和秦毋庸、秦玉清同时出声“前辈!”“小师叔?”“爷爷?”
这一声爷爷让余穆醒悟到,自己的偶遇之缘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苦笑道“余穆,千万种猜测,万般设想不曾想过这莫大的阴谋竟然出自前辈的手笔。”
“余穆,这都是你们余家亏欠的,我不过是收取些许报酬罢了。”
溪蓝,此刻远离红木圆桌,花无尘也感觉到莫大的危机,两人心意相通一般翻身向门外逃去。灰衣人,翻手之间,手中的竹子裂开,一深青色藤条飞驰而出,向着溪蓝的奔卷而来。花无尘朱颜镜急挡,藤条一分为三,一根朝着花无尘面门,一根直穿过朱颜镜,另一个攻势略缓的想着溪蓝而去。花无尘当即左手狠抓住飞向溪蓝的藤条,由着它只刺入自己眉心。朱颜镜破碎的声音,扎在了被余穆稳稳抱住的溪蓝心上。墨家四大长老,齐力止住欲刺穿花无尘的藤条。风知雅惨厉的尖叫声,风知儒一时内心难调的力不从心,曲寒衣不及犹豫,挥着手中的剑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青藤砍了过去。秦玉清意欲阻止曲寒衣,秦玉霏摇晃着脑袋,将手中的白玉剑拦住去路。
“沧浪的水,红岭的酒,秦门的剑客,楚门的才,花家的容颜;花家无丑貌,不知道花无尘你会不会是第一个。”被青藤轻点中的花无尘,开始全身上下奇痒无比,整张脸也开始扭曲变化。墨易快速的点着花无尘全身穴道,墨执也拿出随身带着的药丸。勉强止住了毒性的发作,可是已经大半张脸被侵蚀掉。风知雅,努力的挣扎着走过来。
花无尘哂笑道“阁下费尽千方百计,难道就是想看我花无尘容貌尽毁,让承蒙费心劳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过是为了加几分调味而已。”
秦玉清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爷爷,当初那么慈祥的爷爷,突然间死而复生,变成这般狠戾残忍的冥府鬼差,“这不是我爷爷,这不是那个叫我写字练剑的爷爷。”手中的剑握的不住发抖。秦玉清很是不满,轻轻的推了自己妹妹一把,劈手横夺,将白玉剑插在她脚前。
“冼师叔,你收手吧!”秦毋庸恩义两难,情真意切的劝阻道。
“世间恩怨总该有偿有还,他们花家造的孽,就该花家陪葬。毋庸,此事与你无关,你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冼施主,墨门前任阁主有令,他日施主有求,凡墨规池能力之内皆尽力而为。可施主派遣玉霏施主窃取墨门重宝,霍乱天下,实乃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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