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锦鸿酒楼一半就好”
“嗯,你是老板娘”
“嗯,你是店小二”
琴声辗转,泪眼朦胧,隔着世界的荒芜,我陪你踏遍了万水千山,只觉得有你真好。愚木头,溪蓝阖着迷蒙的双眼,露出纯净的笑容,理智早已不再清醒。缓步走了过去,坐在旁边想靠着花无尘的肩膀,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突然间穿过人直接摔在了地上,巨大的疼痛瞬间清醒。眼前的人似早已经消失,唯留下一尘不染的七弦琴。用手拨弄一声,亭外的刀剑声厮杀而过,妇孺的哭声络绎不绝。心神抖动,颤微的琴声惊现,躺在床上的帝王向身旁站着爱子呢呢恳求。
丝丝拨动,幕景辗转成。
“你会娶花萦瑜”
“焯麟!”
“你必须娶她”
“那你会在这里陪我”
“当太子出生的时候我回来”
“焯麟,我真好奇,此一生你信过谁,在意过谁”
“必定不是你”
茱萸花开的一路,一个凤冠霞帔的美人,回眸一笑,倾城绝立。
冼安突然出现在了溪蓝背后,一个寒颤,手中的珠子掉落到桌子底下。
沉浸在琴声的冼安,怒斥道“继续弹!”
溪蓝被这突然的推弄,逼迫着坐在了椅子上,面对着这把上好的七弦琴不知所措。自己除了看过几本书,百无一长,就算是女子的女工,自己也曾不屑学之,更何况这怡情养性的弹琴。硬着头皮拨弄了几下。随即一击青藤打在手上“云髻坠!”摸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手,溪蓝骨子里倔强被激怒“不!”青藤朝着溪蓝又是一击。“溪蓝不学无术多年,岂会西江月这等琴艺”花无尘揣着半条命,靠着红木柱子,懒懒随意的站在冼安面前,“前辈想听,在下倒是愿意效劳。”
说着也不等答复,直接走了过来,将溪蓝拎起来推开。溪蓝磨磨蹭蹭的想到亭子外,眼眉低垂,冼安的一声低喝,躲闪不开的威慑,又蜗牛爬行的挪回到花无尘跟前。花无尘心中气急,却也只能当做不曾看见般。嘴角墨语,正准备起调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冼安的眉头皱紧,溪蓝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花大婶,你可千万别说你不会!”
“溪蓝你给我念词?”厚颜无耻的神情,让溪蓝心口喷血。为了加重这局要求,花无尘毫无顾虑的瞎掰道,“唯有词曲同音才能唤起镜中玄妙。”一时间溪蓝,十指的指甲似要抠出整个掌心的肉一般,笑容抽搐的溜出一个“的”字。
十指起,一曲云髻坠缠绵入声,尽显琴技绝佳。唯有那似述似背似唱的声音,让花无尘在这隐秘至极的往事风云里独留本心。
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冼安盯着亭外的曼妙身影,那微笑着的招手,回眸,手中的绿藤松落,盯着远处,一动不动。溪蓝含恨终生的怨毒盯着花无尘的背影不断诅咒。
纵被无情弃,不能。花无尘将羞的音直直跳高,瞬间吓的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花无尘右手一按住琴桌下方的茱萸花,左手将音续在羞字上。转过身唇角微动。溪蓝弯腰拾起珠子,想也不想的拉着花无尘往外冲去。冼安突然惊醒,无奈之下,花无尘只好一记内力驶向七弦琴,携着溪蓝飞身从珩琴阁内飞出。恰好等在外围的余穆接住两人。两人十指擦过,
“你不是要煦寒珠吗,给你”说着将珠子直接扔向亭中。紧随其后的冼安便又折返回亭。花无尘将霁月剑拔出掷向亭前的茱萸石像。瞬间天崩地裂般,珩琴阁下沉,无数个铜镜破碎,掩埋,一个人影挣扎着脱困而出,却又似有什么依落在残碎的镜片中,出来又折入。惊的外面的三个人心里七上八下,睁大眼睛,屏息以待。
无数个人影从四面八方追来,风识儒催促道“人呢”。
☆、江南酒楼-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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