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蕉默不作声地比划了一下车架的空间,然后果断地将行李箱塞到自己座位底下。
哇,真好!我俩的位置靠在一起。束眠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林蕉重新戴上耳机,清冷幽静的模样,在喧嚣簇拥的人堆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列车缓缓启动,林蕉的目光落在窗外,一寸寸延长,从站台,到铁轨,从灰暗的楼群,到逼仄的天际,一寸寸蔓延,却终于荒芜成了无人问津的草芥。
呵!三年的感情,终究还是敌不过世俗的眼光。林蕉沉默地剖白着。
那人果然没来送行,甚至不肯留下只言片语。哪怕是虚无不堪的承诺,在林蕉年少的情怀里,亦是动人的,像黑暗中的烟火。值得这三年里的辗转反侧。
可是,他最后等来了什么?
林蕉,你听什么呢?拿一只耳机给我行么?束眠坐在他身侧,强势地抢了一只耳机去。
啧啧,又是这种文艺腔调。束眠很快失去了兴致。
入夜,打工者横七竖八地占据着空位,鼾声一片,偶尔有煮方便面的烂香。
林蕉揉了揉睡眼,又缩了缩脚,手臂已经麻木。
束眠却毫无所觉地靠在他身上,青春娇媚的脸蛋儿,像一朵喜人的水仙。
列车在旷野上飞快地蜿蜒游行。有葱茏的城市灯火,自窗外一闪而逝。
咚咚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并未刺破任何人的梦境。
林蕉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手机,这只款式普通的平板手机是暑假里他给几个初中生做家教辅导赚来的。算得上是他人生的第一笔收入。
看到这个熟悉的号码,林蕉有一瞬间的迷茫。
却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如涨潮一般冲刷着他的心防。
等我回来。短信里,那人的语气似乎有点强硬。
林蕉莫名地一笑,很快回过去:以后再说吧。
仅仅一个简单的短信,便扰了林蕉的清静。只是,他不能自欺欺人,那人的父亲是青城巨商,身为家中独子,岂能陪他一块儿胡闹?
于是,这唇畔轻淡的笑意便渐渐僵冷下去,一如他心底潜伏的冰山。
不知何时,束眠偷偷醒了,她故作不觉,却趴在林蕉肩上,用余光仔细打量林蕉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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