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挥手让身后的人把一摞账本搬上前来。
二爷冷冷地一眼扫过去,轻轻把酒杯往桌上一磕,清脆的声音瞬时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吴勇路包括其余几人皆不由自主的一颤。
“吴勇路啊吴勇路,你还真是对得起你这名字,无庸碌!还是以为天高皇帝远,你这当的土大王当上瘾了!当得无法无天、自以为是了!若是爷对你不满,把你换下不过一句话的事。”
吴勇路惊慌之下,连忙下跪,他身后的十几位官员见状也都慌乱的跪下。
“爷饶命爷饶命,下官哪儿敢有二心?下官对本家那是忠心耿耿,苍天可鉴。”
“那这账本,该换一批了!”
吴勇路一僵,跪在地上,眼神闪烁不已。最后还是挥手让人重搬了一摞账本过来,这一摞账本可就比之之前要少了至少一半。
二爷见状,轻轻的‘呵’了一声,把个众人吓得是动也不敢动。
谁让他们先前中饱私囊,打算欺人年少,弄个假账了事。这假账里可是足足吞了一半的钱,岂知眼前来的贵客一眼也没瞧便看出了猫腻。
果真是世家来的人,跟他们斗,半点比不过么?
吴勇路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全程谢安韫都看在眼里,他凑到二爷耳朵边轻声问道:“二爷怎知吴勇路作假?”
软玉温香、吐气如兰,盈于耳边,二爷瞬时眼睛就更沉了,多了一丝危险。只是被黑丝带覆着,没人瞧得见,也就他一人知道,现时一脸冷漠傲慢的他,内心有多狂热。
二爷低沉着嗓音同样凑到谢安韫的耳边说道:“那些账本,谢氏的人应是一月查一次,毕竟这里太重要。而我让吴勇路拿出账本来,他一下拿出那么多,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若说是因着这边账多就更加不可能,世家里头向来有一套做账的方法。一般越是多的钱银生意,那账本做得更是薄。”
谢安韫目光略微迷茫,腰骨一下子就软了许多。他只觉得二爷吐在脖子上的热气包裹住了他的全身似的,像淌在温泉水里,酥麻了全身的骨头。
二爷见到谢安韫被自己迷惑得失神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挂上得意的笑。
这男人也是幼稚,瞧着自己被谢安韫诱惑得定力一崩再崩,再看谢安韫毫无所觉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不痛快,于是故意施展上魅力就把人诱惑回来才算数。
谢安韫不经意抬头,就见到二爷嘴角的弧度,不由疑惑:那笑,怎么看都很得意。
二爷抬起下巴,示意让人捧着账本过来。是仪过去把账本拿到他面前,二爷刚伸出手,吴勇路开口了。
“慢!敢问爷名讳?谢公身体可还好?还有,为何您目上缠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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