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克哈哈笑,摆手道:“去吧去吧,它一天没见着你,肯定特别想你。”
秦徐搂着丑丑脖子时,右手仍不受控制地颤抖——狙击给予手臂的压力很大,抱着玩闹的心态打一梭子无所谓,一旦认真练起来,手臂陷入麻痹是常事。
丑丑似乎感觉到他手臂抖得厉害,吭哧了好几声,歪着脖子往他手臂上蹭,似乎正贴心地帮他按摩。他亲了丑丑一下,轻声说:“丑丑乖。”
不过身为饲养员,他也不能偏心丑丑一个。安抚完丑丑,他又挨个拍其他军马,细心地加饲料,将马厩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才往回走。
生日前夜,他收到了好几条短信。
祁飞:草儿,在那边习惯了吗?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生日快乐。
许连:兔崽子,20岁了,赶快成长起来!
许大山:草草!2排的兄弟都想你了!生日快乐,什么时候能回来了一定来看看我们!你永远是咱们2排的人!
郑霄:最近好吗?生日快乐。我要转士官了,希望以后还能在军中相见。
刘沉锋:生日快乐草儿。我退伍了,许连帮我落实了工作,就在市。祝你在南疆一切安好,平安回来。
昔日战友的问候就像冬雪中潺潺流动的温泉,他抿着唇角,挨个回复,最后吐出一口气,暗暗道: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熄灯前,又一条短信姗姗来迟。
韩孟:生日快乐,宝贝儿。
他目光停在“宝贝儿”上,想起这还是韩孟刚到机关大营时对他的称呼。
那时两人关系不好,韩孟有事没事就惹他,左一个“宝贝儿”右一个“宝贝儿”,撩得他光天化日下硬了好几次。
后来韩孟不怎么喊“宝贝儿”了,随大流叫他“草儿”,但在床上时不时还是会哑着嗓子叫“宝贝儿”。
他耳根红了红,回复道:谢谢宝贝儿。
“宝贝儿”这词很奇怪,单方面喊是不正经的调戏,互称就成了含情脉脉的亲昵。
天刚亮,力克将丑丑牵出马厩,把缰绳放在他手上,“跟着巡逻队走一趟吧,去看看咱们边关的界碑。”
瓦汗边防站负责守卫的界碑,耸立在海拔4800的边境线上。
秦徐头一次跟随战友们走巡逻路,当在陡峭的碎石山坡上步履维艰时,才真正感受到边防战士们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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