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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答应过,可你也不看看你这不长眼的女儿,人家韦员外不过是摸了把手就敢摞脸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天仙啊,趁早给我走,没得把我这客人都得罪光了。

        回头一看,一个脸上皱纹比刀刻还深手里拿着把二胡的老人,正苦苦哀求穿着酱紫绸缎的大掌柜,旁边的少女看着倒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说实话,长得真不如何,既是京中的员外好歹该有些见识,也太急色了。

        扑通一声那女子就跪下了。

        大掌柜,我再不敢拂客人的面子,求大掌柜给我们爷俩一次机会,您是信菩萨的人,我娘已经两天没钱抓药了,求您给条活路。

        春芽,唉,我可怜的孩子。老人用衣袖擦了把泪,是爹没用,对不起你们娘俩。

        一旁的孙迟听得不耐烦了。

        这福临楼可真是越开越好了,怎么,爷们吃顿饭还得安排两个唱戏的啊!

        他一嚷嚷了掌柜赶忙来安抚。

        瞧孙大爷说的,这不是忙起来疏忽了么,我这就着人给您这桌上壶新烫花雕,算我账上,各位爷只管慢慢吃,两个泼皮现在就打出去。

        行了行了,别太阴损,正好我们这一桌全是大老爷们也无趣,那小娘还算头脸干净,叫过来给唱两曲助兴。

        是是,您且等着。

        掌柜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接着那对父女就来了我们这桌旁。

        两人的衣服虽破旧,倒还浆洗得干干净净,那女子穿了件浅杏色罩衫,更显得单薄,站在那儿低眉顺眼的。

        施了礼,老人问:

        各位爷想听什么?

        哟,莫非爷点什么她都能唱?

        小人的闺女以前也曾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字,只要是惯常的,想必都能哼上几句,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孙迟眼珠转了转。

        行啊,崔国辅的白纻辞来一段,最近廊坊里不正红着么。

        哼,果然没安着好心,我咬着牙在一旁冷笑起来,明明看着也是长了脑瓜子的,却想不到这么蠢。

        那老人显然不明白,忙应声调弦,他的闺女看了我一眼,似觉不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嗓了。

        洛阳梨花落如霰,河阳桃叶生复齐。坐恐玉楼春欲尽,红绵粉絮裛妆啼。董贤女弟在椒风

        该死的东西!

        刚唱到这里孙迟一声大喝,拍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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