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曾闹着随父亲参加过类似的饭局,稍大一点就再不爱去了。
总感觉入了局的人都失常。
所谓的众人皆醉我独醒,并不是好玩的事情。
尹久微微笑眯着眼睛藏起不耐,打量了一干不过弱冠之年的狗少们,皇城的酒局竟低龄化至此,他们有童年的没?真是让人痛心。
有人执着杯酒凑上前来揽了他肩,迷醉着眼看他,他也直瞪瞪的看人:小麦色的皮肤,眉睫浓密是体毛旺盛的征兆。不难看出将来会生出一脸的络腮胡子。
这百家的学服穿在你身上真好看。
哦。
这人笑了,仍盯着他,话却是说给别人听的:橙子大宝贝儿,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只小美人?
不要叫我橙子也不要叫我宝贝,恶心。
时清澄从哪个谁的怀里扑腾出来,圈了尹久的脖子,从未来的络腮胡子怀里,把人圈了出来:命运的邂逅,只发生在美人与美人之间,猪头你没这等福分。
被唤猪头的骚年脸色涨成了猪肝:不让我叫你橙子你还叫我猪头。
尹久在一片笑闹声中,被领到空置的主侧席位。
他注意到众人略悟却心照不宣的继续话题时,气氛瞬间的微妙波动。
但右手边时清澄的不动声色,左手的主人席仍旧空着。于是他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的敏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尹久敲着行酒令的空杯子小声说:土豪们都这样以貌取人吗。
时清澄也笑,咬耳私语的抵着他鬓角:对哦,婚丧嫁娶的娶。
尹久嘁了一声:不知廉耻。
土豪有土豪们的难处。
不用解释,我就随口说说,你再声辩,我这种乡下来的土包子也理解不能。
好吧。
酒到微醺,一桌子上齐了色香美的菜肴,却没一人动筷子。
尤其这群人居然都还若无其事的聊着他听不懂的话题,尹久的脸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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