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实在太过蹊跷,怨不得血煞门怀疑天魔教有猫腻。于是草草整顿了一番,便前来“商讨大计”,按琼花婆婆的猜测,应当是来要个说法的。再不济,也要逼着天魔教下次打头阵。
第一批来的人正遇上了天魔教轰轰烈烈的内乱。好在琼花婆婆当机立断,那教主一结果在南宫清晏手中,便利落地控制了局面,死死地捂住了原教主死亡的讯息,只以教主要处理内务的理由将人挡了回去。
之后的几次,每次有人来,都一副大张旗鼓处理叛徒、无暇他顾的模样。来使要求见教主,则以教主功力有所突破,正在闭关的理由回绝——在这内忧外患之刻,越让人看不清底细越安全,也只好来场空城计了。
一直便拖到了南宫清晏醒来那天,血煞门门主上了门。外头挡不住,只得通知了琼花婆婆。对方丝毫不理会她这个二把手,坚持要见教主说话。
正僵持不下时,南宫在穆白和双黄蛋的联手“欺负”下爆发,瞬间毁了一座院子,老远之外的人都觉得地面在震动。这内力之强,着实令人动容。
血煞门门主面色一变再变,心里有了个最靠谱的推测:对方见他失势,不愿带他玩了,所以才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怠慢。亏得他还怀疑教主是不是被这老婆子囚禁了,想着若能救出他来,也许便能多一些谈判的筹码……
恼羞成怒之下,恨恨地拂袖而去。
天魔教内有小心思的人也蔫儿了下去。他们的确起过悄悄向血煞门示好的心思,只不过琼花婆婆盯得紧,还未来得及实现。而现在一看,那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是有着与原教主不相上下的功力?那两方要斗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他们想要从中得利,可不希望成为争斗中的炮灰。
就这么着,竟是形成了一场平稳过渡。唯一需要在意的,便是南宫的态度了,而他也痛快地点了头。
南宫清晏顿了一下,低声将那日蛊虫的异常与穆白说了。
“你是说,清安派还潜伏着不知名的敌人?”穆白严肃了起来。
“当日有人见到了我召唤蛊虫,只怕之后的混乱也会归结在我的头上,一时半会,恐是辩解不清了。”南宫清晏道,“哪怕能证明不是我做的,按卓叔的做法,恐怕也不会护着我这个用了歪门邪道法子的人。这时候,有点底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这一世徐长老罗旭他们都在,总有人支持你的罢?”穆白迟疑道,想了想,又点点头,“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底气足了才行。大不了就打包回去小叔那儿,到时候有天魔教在,也不怕有人捣乱。”
经历过前世的人情冷暖,南宫也相当看得开了:“不错,当务之急,倒是要找到忠叔和二丫。”
前几日南宫昏迷,穆白请琼花婆婆帮忙给南宫烨等人送了个消息。清安派戒备森严,只在远处射了一箭,上附穆白含含糊糊的“一切安好”的手迹,而南宫烨那头是有人正儿八经地去通知了的。
正是如此,才得知忠叔在他们失踪的当天,便动身去寻二人了。二丫本来被单独留下,结果这丫头本事不大胆子不小,竟也悄悄地一个人上路了。
想到前世忠叔正是死在血煞门,实在不能让人不担忧。
其实清安派中罗旭等人缓得一口气,最近也在寻找南宫二人,只是琼花婆婆当时有自己的打算,到底不肯透露消息罢了。穆白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但罗旭等人人数众多,且血煞门的踪迹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倒是并不担心。
能找到血煞门的,只有曾经从中出来的忠叔。
穆白已经请琼花婆婆帮忙暗中盯着血煞门的动静,万一发生什么骚乱,一定要及时告知。南宫清晏醒来后,两人更是商量着恢复一些后,便亲自前去。
两人边泡药浴边聊,信息互换得差不多时,水也渐渐凉了下去。穆白从木桶中爬出来,拿了块大毛巾擦着身体。
南宫清晏看着那片白花花的背,吹了声口哨:“阿白,晚上要不要抵足而眠呀?”
穆白回身把大毛巾扔他脑袋上:“想什么呢你?分——床——睡——”
睡字刚落,人已经到了房外。
害羞了。南宫清晏耸耸肩,颇有些失望地抱着毛巾。哎呀,阿白什么时候能放得开一些就好了。据说,他们那儿要十八才算成人?男子更是二十二周岁才许成家?简直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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