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起眉心,强自压下心口的不忍和心疼。尽管确实如凌澈所言,齐文绍对自己已经太过重要,尽管长老会表示自己不用顾虑太多,传宗接代有江陵,做牛做马有江云流(……),自己只要放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责任让自己即便动摇也无法轻易改变立场,那种长久以来的自制让自己不知道如何接受一份感情,那种习惯性的回避也早就成了本能,更何况自己刚刚才那样拒绝了他。再者……
不知为何想到那日唇上的温暖触感,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想要抚上双唇,猛然惊觉自己想法的江越倏地收回手,脸上一阵发烫。
“江越?”
听到身后的人呼唤自己,唇上残留的触感更加明晰,江越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道:“干什么?”
“不是……就……我们要去哪?”
江越闻言困惑地看了眼身边的房间,这才如梦初醒般发现自己胡思乱想间早就带着人穿过了游廊,越过书房,正往厢房方向走。
刚才原本是去找那天,却意外听到齐文绍的声音出现在外面,还来不及细想什么便下意识地躲在了墙后。听着熟悉而疲惫到微微沙哑的声音,这几日胸口莫名的空虚突然被填满。
把他叫进来只是一时冲动,即便不想承认,以为已经不会再过来的齐文绍出现在这里让自己一阵惊喜,所以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出声叫住他。只是真的把人留下来了,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况且现在让自己跟他两个人独处……
现在再倒回去书房太奇怪了,可是不去书房似乎更奇怪。沉默了半晌,直到落在背后的目光渐渐疑惑起来,江越看了眼越来越近的房间,瞥了眼程熙宇房间的方向,又看了看凌澈的房门,抿了抿唇,权衡了下故作从容道:“找你表弟。”
齐文绍:“……”我能拒绝吗?我现在很虚弱经不起他摧残。
凌澈的房门半掩着没有关上,江越抬手轻轻在门框上叩了两下,轻车熟路地推开门往里走,刚进去一步便僵滞在那里。
江越:“……”
刚要跟上却因江越突然的止步而轻轻撞了上去的齐文绍慌忙后退半步,惴惴不安地瞄着江越唯恐他生气,却瞥见他侧脸微微抽搐的唇角。
好奇心一时压过了其他情绪,齐文绍偏头往里看,正看到凌澈扯着根绳子貌似要上吊。
齐文绍:“……”
凌澈像是刚发现门口的人,一手还扯着挂在梁上的粗绳子,一手朝着门口摆了摆打招呼,眉眼含笑道:“越哥哥,绍表哥”
江越语气平静道:“你在干嘛?”
“做秋千啊”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绳子,“那天爬进你房间让我发现了一个一直被我忽略的房梁的妙用!”
“……”
江越很无语,齐文绍很震惊,看着兴致勃勃打算往绳子上挂凳子的自家蛇精病表弟,内心在疯狂咆哮——你到底是为什么会从房梁爬进他房间啊!!!
江越淡定地走过去,淡定地从他手中扯过绳子,淡定地把凳子放到一边,然后淡定地把他按在中式沙发上,回头看着刚缓过神来的齐文绍,指了指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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