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禾藏在靴子里的匕首还未收回去,随手给了原北。
原北看到这把匕首,迟疑了一下,接着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半个胸膛,对准着心脏,毅然决然地扎了进去。
天呐!木一禾震惊了:“我也得这样?”
原北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您……您不用这样……”继而取出匕首,将匕首尖端的一滴心头血滴在了樱花花瓣上。
接着,原北单膝跪在木一禾面前,向木一禾郑重地伸出了手。
木一禾僵硬着身板,皱着眉,缓缓将手伸向原北。原北的神情虔诚而凝重,使得玩味性质的木一禾也认真起来。
原北在木一禾食指处划了一小口,挤出来小小一滴血滴在了樱花花瓣上。
这货也太狗腿了!
木一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心里还是挺满意的。奴契果然是一种不对等的契约,主人随便哪里一点点血就够了,奴隶却得用心头血。
原北双手捧着这朵樱花,低声念开了咒。
叽里咕噜的,木一禾一句都听不懂。
刹那间,包围着两人出现了一道写有金色符咒的光环,光环绕着两人旋转,由大变小直至在两人之间消失。
原北流着汗,流着血,喘着气,对木一禾轻轻一笑:“好了。”
这个笑容,像是将万里江山都捧在手上,要献给木一禾,只为讨他一笑一般。
此刻木一禾的心也被原北这一笑暖了。骤然头一次良心发现,心里有了个念头,不用等到在两人生死存亡之际,等哪一天觉得原北好得不能再好了,不管用尽什么法子,都要放他自由。
到现在,木一禾才反应过来,还不知怎么称呼他的这个奴:“你叫什么名字?
原北轻轻一笑:“原北。‘原来’的‘原’,‘北方’的‘北’。”
木一禾将原北扶了起来,这才发现原北个头实在是太高了,起码有一米九五:“哦,那我叫你阿北可以吗?”
原北点头:“可以。”
“我叫木一禾。你叫我主人就好。”
“……是的,主人。”
即使原北个头一米九五,比木一禾高了那么多,木一禾依旧觉得舒心,觉得对方没什么缺点。这来源于原北给他的感觉,不谄媚,也不骄躁。踏踏实实地,就像一座山一般沉稳。
重点是,原北看木一禾的眼神,很真诚。木一禾愿意什么话都跟原北说,也愿意什么话都对原北说。
同一时间,龙三今天上课走神可走大发了。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木一禾脸上的伤口和他那难得出现的血瞳。木一禾的性子冷得发凉,能让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人生气发狂到血瞳都出现,可真是不容易。
龙三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很过分,可是木一禾那个不争气的样子不是更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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