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一禾的生父吗?”
“……”柔妃停顿了一下,继而点头。
说实话边宸对木一禾的生父很感兴趣,柔妃是一个很正常的人,那木一禾的生父得有多不正常才能生下来木一禾这样非常不正常的人。
于是边宸继续问道:“我能问吗?一禾的生父……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此煽情的情境下,柔妃不由得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之中,娓娓道来:“一禾的性子跟他可真不像,简直是两个极端……一禾的性子野,他的性子却很端正,真的不像是父子……说他俩是父子,真的是没人信的。”
“……”
“我从小就爱慕他,爱慕了他很久很久,我那个时候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那个时候,我光是躲在远处,远远地看他一眼,我就觉得很满足了……他那么耀眼,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日月……”
“……”边宸静静听着。
“后来,不知是上天厚爱还是怎样,我居然成为了他的妻子。他跟我说,他也对我很有好感……那真是我一生之中最美的时光……我何其幸运,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柔妃实话实说。
“嗯。”边宸微笑着,也从其中感受到了那段时光的美好。
柔妃却突然落泪:“但是,后来……他变了……”
一瞬间,边宸想到了人间传唱着“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样的话。
边宸问道:“他变心了?”
“不……他不满足他的野心……我以为,我就算不是他生命的全部,那也能在他的生命中占到一定分量的……但事实却是,我在他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说到这里,柔妃哭得说不出话来。
边宸不再问了,再问下去无疑在撕扯柔妃内心深处的旧伤。
柔妃从屋里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边宸一人。似是听了柔妃的故事,原本不在意的联姻之事一下子让她觉得沉重了起来。
霖空走了进来,站在边宸身后。边宸从镜子里看着霖空,摸着腰间的红线玉扣,一时感慨万千。
边宸不由得回想起了与霖空初识的日子,阴差阳错,机缘巧合。他俩本应是这世上最不会产生交集的人。
边宸侧身靠在了霖空身上,牵着霖空的手,道:“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霖空低下头,亲吻着边宸的唇。
延罗一行出发。
天玄法师和安歌却留在了魔道。一个借口身体不好感染风寒不便出行,一个借口人间的男朋友要跟别人结婚了他得去抢亲,实则两人皆留在了天玄的道场准备吃火锅。
又是每年的这一天吃火锅的日子,该吃火锅了,他俩怎么可以错过。
当天,天玄和安歌,还有一直镇守魔界看家的鬼先生,坐在了一起吃火锅,打算吃完火锅打麻将,希望一会儿能再找个人来不至于三缺一,跟傀儡木偶打麻将太可悲了。
安歌下手,夹了一筷子羊肉,整锅的羊肉立马被他夹去了一半,热火朝天的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看不出来文质彬彬,文文弱弱的安歌在饭桌上居然有如此气壮山河的一面,气得鬼先生完全不顾什么师徒情分,揪着安歌的耳朵就骂不学好,不知道尊师重道。
安歌把碗里的羊肉夹给了鬼先生一半才换回来自由,吃着自己碗里的另一半随口对着天玄问道:“天玄法师,你真的风寒了吗?风寒了可不能吃火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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