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阴天,本身就清冷,伴随着纷纷扬扬,寂寥无声的雪花,地上都被铺了一层留白,全世界都像处在了水墨画中一般。
这天气,叫人特别想点火柴。
似乎因为看到了雪,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好像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降温了,于是一瞬间一个个地都和劳改犯一样缩了起来。
我看向坐在前排的木清言,她依旧一副八风不动,镇定自若的样子。
老师估计也是被冻着了,草草地给我们讲完课程,早下了十分钟课。
这下,全班人都在夸我有先见之明,穿了件这么厚的大衣。
我毕竟是重生来的,当年可没把我冻着。我本身就是一个怕冷的人,奉行及时行乐的道理,断然不会让自己再受苦受难。
木清言默默地在前面走着。
我想到了大一那年的第一场雪。北方人都对这样的大雪没什么感觉,但这可乐坏南方人了。
他们一个个不管有课没课,皆跑到了操场上打雪仗,堆雪人。誓要把北方人童年的童真童趣都体会一番。
其间,木清言最是乐不可支。在操场上对不认识的人都能追着砸雪球,最后自己也被他人砸成了雪人。
待回到宿舍楼后,她依旧连落在窗边的雪都不放过,抓上一把就往人衣领里塞,别人回击,也拿雪塞她衣领,她反而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我那时候问道:“你没见过雪吗?”
木清言道:“见过啊,但是我们那里没有这么大的雪!我们那里,雪人都堆不起来!”
“我还以为书上说的南方雪没这么多都是夸张的。”
“你们北方的雪才夸张呢!”
说着,她又捏了个雪球去砸她的舍友了。
现在,木清言一声不吭地走在路上,和当年那个爬上爬下的劲儿简直判若两人。
我立刻明白,她是冻着了。
这么想着,我疾步走到了木清言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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