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垂着眼笑了声，又翻了几页家居参考图样，看来小孩对沙发也认真看过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册子走出办公室，外头的员工下意识地都看了过来，他扫了一眼淡淡道，“今天可以提早下班。”随后便率先离开了公司。
“卧槽！收工收工！”
“回家了！！”
小秘书飞快地整理桌面，心里思考着老板这是要早点回家网购了么？
小秘书，你猜到了边缘。
杨洋窝在沙发上盘起两条腿当桌子，上面搁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估计还在琢磨家具。圆乎乎的脚趾头一摆一摆的，他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看到张起灵那么早就从公司里回来，有些惊讶，随即眼睛便停在了小哥手上的装订册上，“是我给你发的那些东西吗？”
“嗯。”张起灵把本子递给杨洋，手覆在小孩光着的脚上，“空调打那么低还不穿袜子？”
“还好吧,不冷。”杨洋说道，他笑得有些贱兮兮的，往小哥脸上凑近了，“拿给秘书姐姐打的？”
秘书姐姐？张起灵扯扯小孩的脸皮，嗯了一声。
“嘿嘿，秘书姐姐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大吃一惊？”杨洋继续问道，眼睛星星亮。
张起灵知道了怪不得这一沓东西那么厚，原来是这小孩故意的，他揉乱了杨洋的头发，“故意的？”
“嘿嘿，也不全是故意的，整理出来那么厚我也没办法。”杨洋摊摊手，给小哥看他最原始的文件，“我删了不少图呢。”
不过让小哥打印确实是故意的。
“秘书姐姐有没有一脸，‘老板你公器私用！’？”杨洋追问着。
“没有，我的秘书很识相。”张起灵说道，“不过我想她猜到了老板要搬新家了。”
“……和你。”张起灵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果不其然看到杨洋吃惊的模样。
“不过，她应该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张起灵满意了，嘴角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他拿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要买什么？”
杨洋被小哥唬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撇撇嘴，往小哥腰上轻轻掐了一把，没舍得用力气，“什么都要买，什么都缺呢。”
张起灵捉住杨洋的手指，“别闹。”
“……”杨洋抽回手，揉揉脸，摆出正经模样，“一次性采购肯定搬不回家，我们先网上买些大件的，小东西可以明后两天去宜家买回来。”
大件的网上买？
“床和沙发网上买？”张起灵问道。
“那不行，这两个要自己亲自去感受了才能买回来。”杨洋摇摇头，一看小哥就不是个会享受生活的。
张起灵不知道杨洋在腹诽什么，他非常赞同杨洋的决定，这两件东西太重要了，一定要买得舒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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