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赋雨身侧许有恶人,赵云归不敢怠慢,立即提册去屏风后见月赋雨。
适时月赋雨已被婢子伺候着饮下了醒酒汤,正慵懒地仄卧在榻上,眸中一片迷蒙。
命四周的婢子离去,赵云归站到月赋雨身侧开门见山。
“郡主,此册可是给云归的?”
“嗯?”月赋雨勉强看了眼赵云归手中的册子,发觉是她放在前襟的那本,不禁心生欢喜,面色微红。
但转念想到那书内里许是已经不成模样,月赋雨又矢口否认:“不是。”
“嗯……”离榻转而向月赋雨一行礼,赵云归笑而答,“既是不是给云归的,那云归便有一不情之请了……还请郡主将此册赠与云归……”
“怎么,云归姐姐竟是喜欢这本册子么?”混沌中闻云归道她想要那毁了的册子,月赋雨便想起了这五六日来的车马劳顿,以及那夜突起的箫声。
月赋雨不厚道地开口:“赋雨听桃叶言过,梅公子府上有姐姐心仪的册子,若是姐姐收了赋雨这本,姐姐便是不能收梅公子那本了……”
闻月赋雨主动提到了梅启君,赵云归不禁莞尔。今世她与梅启君非亲非故,自是不便收梅启君的经书。但月赋雨酒醉后还记得此事,便有些非比寻常了。
“郡主是说,梅公子带了本经书给云归?”赵云归收好册子,转立到一侧。
“是啊!梅公子与赋雨皆是为了赠经与姐姐才行至百丈寺……但桃叶与嬷嬷皆是觉得赋雨这般做不妥……不过是赠本经书如何不妥……不过是想近惦念之人,有何不妥?……莫不是这天下皆该是些伪道学不成?”月赋雨喃喃醉语,似是已忘怀了她还在百丈寺内,“梅启君是人,才虽高,秉性也不差,但终非良配……”
月赋雨虽说道的零碎,赵云归却也勉勉强强能听出月赋雨言语中的意思。月赋雨不过是在抱怨这些日子的经历。
哎……抱怨……
凝眸看着月赋雨低喃,赵云归心中无端起了几分怜惜。
闻月赋雨口中似是念叨过自己的名字,又见月赋雨酒意未去,赵云归索性多问几句:“郡主只是为了云归而来么?”
“呃……是吗?是……不是……”月赋雨眯着眼,半醉半醒地应和着赵云归,“赋雨不知道……嗯……赋雨想知道那日终试散后,赋雨与姐姐说的话,姐姐可否还记得?”
“嗯……”赵云归是万万料不到月赋雨会在醉酒中问自己,上次会面时的情景。坦言,那日相遇是她刻意为之。她不过是想在众人散去后,确信赋雨无碍。未想到赋雨却会在酒醉之中,与她说些杂乱之语。
常言,酒后吐真言。赵云归虽是没饮酒,却也不打算在这等事上胡言。
“云归自是记得的……”
“那……说与赋雨听听……”
“这……”赵云归挑眉看了月赋雨一眼,见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头也是一颤。
见赵云归半晌不回话,月赋雨也有些着急:“是云归姐姐不便说么?”
“不……”赵云归定定地望着月赋雨,低声道,“郡主要云归离您远一些……”
“呃……”
‘离您远一点’五字刺得月赋雨酒意醒了大半,未敢思前些日子与云归说出这般话的缘由,月赋雨匆匆起身想要与赵云归诉明她心意——她并非不喜云归,却见云归已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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