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桢的的确确是生了一张祸水般的脸,但这许多年,她从来没在她那里看见过陌生男人。
仔细瞧着,他的眉宇间还真和小安安有几分相似,但要说是她父亲,他的年纪看起来又是实在太轻,几乎都还只是个男孩儿。
福兴嫂到底是过来人,几下一思量,已经反应了过来,她过去,笑着朝安安招招手,“小安安,过来,婶婶带你上庙会去。”
安安一听,惊喜地昂起头,掩不了满脸雀跃的神色,却又怯懦地看了一眼阿桢。
阿桢淡淡地说,“去吧。”
她就笑着跑到了福兴嫂那里去。
福兴嫂牵着安安的手,笑嘻嘻地问她,“知道他是谁吗?”
安安摇摇头,又笑,眼睛弯弯的,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奶声奶气说,“但我喜欢他。”
福兴嫂捂着嘴笑。
今年一开春,她看见喜鹊停驻在阿桢的门前叫,就说她要有好事情
这还是老派人的说法。
看来是真的。
屋子窄而暗,但一进去,扑面来都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一股淡淡的粉香,与许多年前一样的,没有变。
阿桢点了灯,带着笑轻轻说,“多谢你,把安安带回来。”
他回,“不用谢。”一边看了屋里的陈设——也并没什幺陈设,不过是些底层百姓家最基本的家常物什,一些看头也没有。
关了门,没了太阳,大约因为屋子是西北朝向的,又是莫名的冷。
她搓着手,说了声,“西北朝向的屋子,当初看便宜才租下来的,有些冷。”就过去生火盆,间隙,又闲散地问,“你过得还好吗?”
小暑答了声,“还好。”觉得声音都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
她专心致志,很快便生好了火盆,又笑,却也不说别的话。
他也是沉默。
一时里,空气又像凝固住了。
他点了支烟抽起来,发觉她看着他,他也回看她,很自然地问她,“你要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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