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左微微地向辛草点头。辛草下意识地回应，之后哆哆嗦嗦地又坐下，差点摔在地上：“你动不动地就突然消失，实在是吓到我了。”
“毕竟我是老神棍家的亲戚嘛。”
“你再这样说我爸，我明天就告诉那个月入五千事业稳定人生成功渴望爱侣给他生儿子的男人你回来了，现在就可以相亲。”
辛草在这两人拌嘴之时一句话都插不进来。不过看着这两人感情这么好，还真的是很让人羡慕。为此笑了一下后，辛草道：“有你姐姐看着你就好，我要回去了。我朋友约了我去招聘会。”
辛草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这姐弟二人。袁左顺手拿起来那被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嫌弃地道：“谁干的？”
“辛草。”
“哦，干得还不错，至少还留了一半果肉。”
江安被这句话给噎住。他丢掉手机，闭上眼睛仰起了脖子：
“老六告诉我你回来了后，我本想着一个月后再去见你。但我等不及了。”
袁左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上面剩下的皮：“嗯。”
“上次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我发现自己身边剩下的没几个人了，死后估计都没人给我烧纸。袁左，为什么他们都要离开我呢？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给救下来的。我是他们的恩人，为什么他们要离开我？”
一根完整的苹果皮掉落下来。袁左轻轻地把苹果放在桌子上。
“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会继续跟着你的。”
她又把苹果拿了起来，尽量平静地道：“你现在有什么事要做的话，可以拜托我来帮忙。”
接着便是长久的寂静。
“辛草说有蛇妖跑去时我便猜到是你。你姐姐的东西被我动了点手脚，你不讨厌吗？”
“她欠你的。我也欠你的。”
江安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说：“你确定辛草认不出来你是那个蛇妖？”
“我没让她看见我。”
江安笑了：“那真是很好。从今天起你来接近她吧，我是不能再出来乱晃了。上一次那收了玉石的买家还不肯罢休，给我要坐的飞机弄了点咒术。要不是身边的人死命把我拉回来，我前几天早就死于空难了。”
袁左瞟了眼他头上的纱布。说是不心疼，还是不可能的......
“你真的是被伤到太多。以前，你不会那么迟钝的。怎么现在都能蠢到被书给砸到？”
“或许......报应？”那人说报应这两个字时，像在说一个笑话。
医院的三楼是妇产科。袁左一下楼就到了那里。她算了算今天的日子，发现几天似乎不是个很好的日子。看样子出生的孩子们运气不太好。
在电梯与楼梯之间，她选择了楼梯。那电梯实在是像棺材。可是似乎从楼梯上走也是不成的。袁左走了没两步就被一群走上来的人给堵住了道儿。他们看上去压根就不懂要靠右边行走的道理，吵吵嚷嚷地往上走。
“诶，我说老姜啊，你给我让条路，我还要去看我干儿子呢！”一个瘸子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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