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看着前方的病房,满心想着些“这种关头,门口怎么可以没有守卫”之类的东西,理论上是应该有的,毕竟挖心杀手明摆着针对他,而他病着,看上去完全不能反抗。
——照纳尔的说法,伦纳德昨天晚上开始发烧,所以送到了附近市里的医院,但烧怎么也退不下来,于是医生不让走。院方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院。
他身体一直不好,纳尔说,没人能说清那些折磨人的病症来自何方,有一部分肯定是心理上的,他恢复得很好,但六年前的事毕竟不能当作没发生。
休斯沿着走廊继续向前,想到那人的面孔,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得很快,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他走到门口,正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我真不敢相信他们会这么干!”
是副警长邓肯的声音,他想,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内务部那些人。”伦纳德说。
他声音很轻快而随意,像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一般放松。休斯知道他们以前在b似乎合作办过案子,直到邓肯因为妻子的病又回了小镇——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现在看来他们关系还不错。
“他们就是群毒虫。”邓肯说,他从窗边看到了身影,正伸手比画什么,他是个大个子,高中时打橄榄球,和谁都能说上话,一度是小镇的风云人物。
然后他听到伦纳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相对于邓肯,他的样子越发显得脆弱纤瘦,一阵风就会从空气里吹散了一样。
休斯身体无意识地绷了起来,好像那种疾病和伤痛也烧灼到了他的灵魂,即使那和他毫无关系。
“你脸色可不太好,老弟。”邓肯说,“说真的,你现在是大人物了,这鬼地方冷得要死,效率也比不得大城市,犯不着自己跑过来的。”
伦纳德仍在咳嗽,邓肯扶住他。
“我觉得你应该立刻回匡提科去。”副警长不确定地说,“要真是霍德尔,惹来了你们,早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
“要是霍德尔,我在这里,他不会走的。他等这种机会很长时间了。”伦纳德说,他的呼吸有些乱,但声音里透出冰冷的执着。
他说道:“我来这里,为的就是这个。”
邓肯有一会儿没说话,不知是不是惊讶于这古老的仇恨,它带起来的血腥气这么多年也未消散。但接着伦纳德说道:“但我觉得不是他干的。
站在屋子外面,休斯都能感到邓肯的惊讶。
但所有的作案特征都符合。”副警长说,“特别是尸体上缝线的手法,不是什么野路子的罪犯都能模仿的。我知道你放不下塞西尔的事,但他就是个狗仔,麻烦就没断过,不过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伦纳德没说话,邓肯接着说道:“你确定?”
“基本上确定。”伦纳德说,他又是一阵咳嗽,邓肯拿了杯水给他,他的疾病让这场对话缓慢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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