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刺耳的话,雪鸢简直想一头撞死,她怎么也想不到,安烈竟然会将这事捅破。她也没想到。他竟然宁可闹成这样,也不愿娶了自己。
怪只怪雪鸢不够懂男人。
她那模样生得的确好,却不知。要讨好男人最重要的不是模样,还有性子。
而男人最在乎的也不是吃到嘴的美人,而是自己的面子。若今个儿安烈真睡了她,然后因为这事不得不将她娶回去,军团长的威严算是彻底丢了。
雪鸢就是可怜的,她自己走了岔路,偏生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安烈当时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就是想劝退她,谁知道她意志这样坚定,竟然自己就脱的光溜溜的想要往床单上滚,安烈没得选择,不说死去的“爱妻”。就算续弦,安烈也不可能看上这么个心思深沉的女人。
找配偶不能要蠢的,须得聪明,心眼不能少,却不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闹这一出,安烈不仅没吃亏,还占了大便宜。
他愁了很久怎样自然而然的把雪鸢从六团团长的位置上拉下来,要达到目的,又不能引起革命军基层群众的反弹。现在好了。他不仅不用娶那女人,她这些下作行径传出去,直接就能让六团的面子掉光,不用再有任何多余的行动,她这位置坐不久了。
雪鸢自醒来之后就找了平日里伺候自己的丫头来问话,那丫头也不敢刺激她。只说军团长大人没说什么。
她竟然真信了,想着安烈那顶天立地的性子,断不可能为难一个小女子。
那些女人是胡乱猜测,胡说的。
雪鸢这样孜孜不倦的催眠自己。
她在房内休息了几日,将各种借口说辞都想好了,这才穿得规规矩矩的,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出了门。
殊不知,在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之后,那风一吹就倒的做派真让人恶心,她要是真这样柔弱,能干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来?女人们就不说了,看她的眼神就跟看淫娃荡.妇似的,远远瞧见了就避开,生怕自己同这样不检点的女人扯上关系,影响了行情。而男人们,大多分为三种:平日与她交好的,尴尬;单纯的汉子,羞涩不敢看;剩下那些好色的,甭管她穿多少衣服,做派多像大家闺秀,当日光着胳膊腿身着肚兜大白兔抖动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抹不去。
她穿衣服或者不穿衣服,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
在色狼们眼中,就是一样的。
雪鸢出去逛了一圈,感觉情况不对,难道是那丫头骗她?雪鸢气急,冲回去就甩了那丫头两巴掌,道:“贱人,你敢骗我。”
小丫头直接跪倒地上,捂着脸不停摇头,哭着道:“没有,我没有,团长你相信我。”
“还敢狡辩!你若没骗我,为何他们都嘲笑我!”
“我没有,没有……”
甭管怎么问,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
雪鸢也不能真打死她,只能一脚把那丫头踹飞出去。
“哭哭啼啼的,看着就晦气。”
她想了想,为了女儿家的面子,安烈也断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指控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长舌妇搬弄是非将这事传了出去。已经走到这一步,她竟然还不反省自己,只觉得是别人对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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