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纪臻早知道这段婚姻关系是假的，但他还没提到明面上来，许念就问：“我是不是该提前去你公寓楼下等你汇合？”
“不用。”
纪之彦没迟疑，空半晌，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我拆了石膏，已经可以开车了。”
……
春天已经到了，天一暖，黑的也晚了。
许念换了身浅灰色的春款小西装，傍晚六点整，坐进p的副驾驶时，天才刚暗。
“好久不见。”
没问为什么对沈清颜的存在有所隐瞒，毕竟纪之彦从开始就说了他不会对这段没有意义的婚姻牺牲自我，p不像是刻意隐瞒，八成是觉得没有必要。
只有两个人的车厢，许念有些不适应，他系上安全带，多问了一句：“你真的没问题吗？”
“自动档的车，我又不用左脚。”
“哦……”
点头，视线却下意识转往了他的袖口，他们确实很久没见了，上次碰面还是p的生日。
礼物盒不是寿星本人拆开的，也不知道自己挤了好几天的时间做出来的生日礼物有没有到他的手里，还是……被当成垃圾扔了？
反正他才接触珐琅彩，算不上多专业，手工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够精致，被误当成垃圾扔掉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车上没放音乐，气氛异常安静，许念轻轻叹口气，额头倚着车窗，就算春天了，车玻璃还是凉飕飕的凝了一层薄露，一股寒气直逼到人心里去。身上冷，冷的许念莫名有种失落感，让他不自觉前抱双手，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余光瞥见纪之彦伸手按了什么开关，接着，暖风就开了。
p好像知道在想什么，就道：“沈清颜只是暂时回国，要在公寓住几天，你别介意。”
“嗯。”
许念倒是没介意什么，他好像也没有介意的权利。
两人结婚签的协议从一开始就不公平，要干干净净，但他不能干涉p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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