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一顿，看沈清颜眼神落寞，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许念经常希望自己是个b，他一直很羡慕b既不会有发情期也没有性命之忧，羡慕他们能不受信息素干扰的自由生活。
不止是许念，很多都有这种想法，但很少有b像沈清颜这样会对信息素有所“向往”。
受原生家庭影响，又被牵扯进沈清颜跟纪之彦的曲折的感情里，所以许念多多少少也理解沈清颜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却不料到那人下一句是：“不过，听说求偶期信息素的气味特别浓，就算是b也能闻到。”
b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说的也都是事实，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莫名让打了个寒颤。
许念愣愣看着沈清颜，那人却没再说什么，他好像没那么愿意跟他单独待在一起，话说完就疾步离开了办公室。
也是这天傍晚，全国美展的最终结果出来了。
公布的获奖者里有许念的名字，许老师不是单纯的入围，《蛮生》得了美展仅次于金奖的银奖。
第21章
4月18日晴
大概是去年天冷的早，所以今年春天来得也早，还不到五月，栀子花全开了。
……
许念从开始就没对展览抱什么希望，他以为最好的结果就是能入围，完全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参加就能捧个银奖。
这走向谁都没料到，包括一直看好他的孙会峰。
孙教授年轻的时候也报名过几次，他的最好成绩是铜奖。
同一领域里被自己带过的学生超越，孙会峰倍感自豪，连获奖证书都是他陪着许念一起去领的，听学院领导和同事时不时对许念的三两句赞扬，孙教授脸上也放光。
南城学院美术系的人少，彼此也都熟，孙会峰立刻组织着大家在办公室里开了个小小的庆祝会，第一个公开发言祝福，可他话才说到一半就接了通电话离开了，而等孙教授回来，更是满脸喜色的对许念道：“这两天先别给孩子们上课了，你准备个演讲稿吧。”
“哈？”
还没反应过是什么情况，但听见“演讲”两个字，许念身体逃避性后仰。
——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
说来惭愧，虽然当了老师，但一直都抵触公开场合发言的。
平常授课没问题，班里的同学他都认识，讲课只讲知识点，按部就班来就行，而且许念只是助教，跟学生交流大部分时候都是私下一对一。
总之，许念不太会调动气氛，也不适合控制大场面。
“哈什么哈，这是好事啊！”
孙教授完全不能理解许老师为何瞬间愁眉不展，只乐呵呵的宣布，“许念啊，你还这么年轻，第一次参赛就拿了这么大个奖，确实应该搞个演讲分享一下你的成功经验和创作历程。”
“本来啊，这种事该让你准备的更充分一点，但这不都六月了吗，很快又有一批孩子要毕业了，不能让人家错过这次取经机会啊！”
孙会峰边感叹边掐着指头算时间，“如果往后延的话……等到七月份学生们就得考试了，那时候他们心里全想着暑假，也没心思学习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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